六月二十三日，週六下午三點。

向幼秋終於學會了鍛皮。

訓練室裡，雷靈氣瀰漫，輕重緩急的呼吸聲，隨著向幼秋打著鍛皮動作，有序的響著。

很快，一整套動作打完，雷靈氣散去，房間恢復清明。

沈緒看著向幼秋問：“什麼感覺？”

向幼秋緩慢搖著尾巴，整理著措辭說：“一開始的時候，感覺有東西往身體裡鑽，但僅限於面板。那個時候會感覺身體各處，都有點癢，沒有特別指定的位置，就像多天沒有洗澡，一會這癢，一會那癢。”

“強度如何？”

“就是多天沒洗澡的癢，在可以忍受的範圍內，”向幼秋說，“也不是一直癢，就是突然有點，然後又沒了。”

“這樣的狀態大概會持續多久？”

沈緒補充說：“比如做第一個動作到第二個或者第三、第四個動作。”

向幼秋不好意思的搖著尾巴，說：“這個……我沒留意，不過感覺上時間應該很短，我感覺身體有點癢後，很快就又覺得面板開始有點發熱。”

“發熱？”

“對，就一點，不是很強烈。”向幼秋說，“緊接著，面板還會有種……具體該怎麼說呢，那種感覺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刺激感？”

“對對，就是這種感覺。”向幼秋好奇道，“老師，你怎麼知道？”

沈緒能知道自然是在推演時，靈氣會進入他的身體，但持續時間短，且沒有訓練，無法得知長久練習後，感覺是否會有不同的變化，這才需要向幼秋作為她的觀察物件。

“除了這些，還有什麼感覺？”

向幼秋仔細回想道：“沒有了，就這些。”

“休息五分鐘，五分鐘後繼續。”

五分鐘轉眼即逝，向幼秋剛要開始，沈緒問：“身體上有沒有感覺有不適之處？”

“沒有，”向幼秋搖著尾巴，“我感覺跟做廣播體操一樣，做完了就做完了，沒別的感覺。”

沈緒嗯了一聲：“開始吧。”

又一遍打完。

“你這次是什麼感覺？”

向幼秋說：“大致上跟上一次差不多，但刺激感更強烈一些，面板好像也更熱點。”

說著，向幼秋還摸了摸面板。

“是比之前更熱些。”

向幼秋還向沈緒伸出右手，示意讓沈緒摸。沈緒看了眼一旁面無表情的沈南青，沒有摸。沈南青則在這時伸手，抓住向幼秋的手臂。

她說：“溫熱感。”

向幼秋接話道：“之前是溫中帶點涼。再熱的時候都是這樣。”

沈緒點頭說：“這次休息半個小時。”

時間一到，向幼秋主動開口說：“面板的溫度已經恢復正常了，我身體上也沒有不適。”

“勞累度呢？”

“跟之前差不多。”

“再打一遍。”

向幼秋哦了一聲，聽話的又打了一遍。打完，向幼秋和剛才一樣，說：“感覺上基本和之前一樣，唯一有一點不同，打到一半，我有種飽和感，感覺靈氣無法在進入面板了。”

“這應該是今日的極限。”

就是不知這是向幼秋的極限，還是所有人練習這套法門的極限。

沈緒突然有種再找幾個觀察物件的衝動，但仔細想了想，又將該想法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