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小時候的父親、小學時的朋友一樣。陸翎冬向我說出這句話。
不相信人的我冷笑著,沒有接受他的幫助。反正最後都會被背叛,那倒不如從一開始就不抱任何希望。
“這是我初中時找到的四葉草,我把他做成吊墜。”聽到四葉草,我扭過頭第一次用正眼看他。
“我不知道四葉草對你意味著什麼,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把希望什麼的都寄託在上面。”
他在說什麼?
“把信念寄託在物品上的人,太傻了。因為物品不會救贖人,但是我會……”
“你懂什麼!”
他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瞭解。就想否定我這十幾年的生存之道?否定母親給我留下的唯一一句遺言?
我歇斯底里地,否定著他的話語。
我像是要說服他一樣,絮絮叨叨重複一些話語。
只是即使這樣,他還是堅持那句話語。
“物品不會幫助你,但是我會,只要你希望,我會幫助你的。”
火大,這令人火大的傲慢,燃燒著我的理智。
“我要讓他無法否定我的理念。”
“好吧。”智慧的我無奈嘆了口氣,他佔據著我的身體,我看到他朝陸翎冬指了一下。
我的腦海傳來一部分陸翎冬的記憶。
穩定下來後,我看到陸翎冬暈倒在地。
“於雪璃?”我居然在他的記憶裡面,察覺到不亞於我的痛苦。慌亂中,我離開了現場。
得到陸翎冬記憶的我,終於知道他口中的那句“我會幫助你的”有著怎樣的重量、怎樣的真摯。
可是,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因為陸翎冬的記憶,被“我”永久刪除了,無法恢復的那種。
在悔恨中度過不知幾天,王珩虎的屍體被人發現,警察也介入調查。
而在被抽了血液後的幾小時,我被叫到辦公室。
“可以跟我說一下殺害王珩虎的經過嗎?”一個二十六七歲的男子開門見山直接說了。
“你在說什麼?”這個時候我自然要裝傻,再加上我懼怕人,根本沒辦法直視他的眼睛。
“我不是在跟你說話,而是在跟你身體裡面的另一個人說話。”他狡猾地說道。
他都調查到這個地方了?
智慧的我發覺不妙,竟主動佔據我的身體,揮舞著憤怒的我的能力。
“轟——”我能察覺到智慧的我,想立刻逃跑的心情,只是……扭過頭,我卻看到了陸翎冬那懵懂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