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阮星越嗎?
葉友傑原地愣了兩三秒,敢情周念晴千里迢迢,就是為了見阮星越?還帶上了他?
這合理嗎?
非常不合理!
“表姐!”還沒反應過來,葉友傑感覺自己的手腕被周念晴拉住,整個人以一種極其不自然的姿勢被拉到阮星越附近。
期間冷風吹得他臉頰疼。
耳根子都凍紅了。
“這位是——”阮星越倏然驚訝地發出驚呼:“這……這不是陸——”
接著,她的嘴巴被周念晴捂住,連退好幾步。周念晴在她耳邊嘀咕著什麼,阮星越的表情愈發迷惘,時不時朝葉友傑投來懷疑的目光。
阮星越的一頭紫色短碎髮,在白雪地上倒是好認得很。要不然,光是受著冷風找朋友都要找很久、凍好久。
“這樣啊。”阮星越發出了不可思議的聲音,緊接著走到葉友傑面前,伸出了戴著皮手套的雙手:“初……次見面,我……我叫阮……阮星越。”
阮星越這見到陌生人就緊張、說話結巴的性格真是改不了。
“初次見面。”葉友傑笑著,裝出第一次見到阮星越的模樣。他伸出凍得通紅的小手,抓住阮星越的皮手套,渴求汲取一點溫暖。
結果,皮手套的外側特喵的居然是涼的,估摸著靠內部的毛絨取暖。
“我們先去買衣服好嗎?”葉友傑幽默得指了指凍得通紅的耳朵,笑道:“有點疼……”
來到服裝店,葉友傑一口氣買了五六套衣服,手套、圍巾、帽子、靴子都買了。為了保暖,操碎了心。
“雪花飄落固然好看,白雪蒼茫自然嚮往,但這些都沒狗命重要。”顫抖中,葉友傑撥出白氣,說著自己來到雪地後的第一感受。
“你下午要咋過。”周念晴在飯店內喝著溫熱的羊肉湯,朝大快朵頤的葉友傑問道。
“嗯?”葉友傑抬眸,望著依舊優雅喝著湯的周念晴疑惑了:“你不是在這裡嗎?”
“抱……抱歉……”阮星越雙手合十,作道歉狀:“我……我找念晴……是有要事的……”
所以你們倆姐妹打算把他一個單身狗丟在白雪皚皚的雪地裡?孤苦伶仃、孤家寡人?
“我們晚上會回來。”周念晴解釋道:“酒店已經定好了,就在我們辦事的附近,你沒事幹去找我們玩,也走不了幾步。”
笑話,他一個男孩子會不知廉恥找女孩子玩?不過聽到她倆晚上會回來以後,葉友傑懸著的心,終是放了下來。
“不要太晚回來。”葉友傑像妻子叮囑出遠門的丈夫一樣。
當天下午,葉友傑一個人在酒店附近的雪地上堆雪人,笑得跟個傻子一樣。沒過多久,又跟附近放寒假,不想寫寒假作業的小學生組隊打雪仗。
場面十分混亂。
見到這一幕的阮星越跟周念晴都傻眼了。
“果然,男人至死是少年。”周念晴扶額感慨道。
“可能這就是第一次見到雪的buff加持吧。”阮星越思索著說道:“智商會減十。”
但是看葉友傑這笑嘻嘻的傻樣,這智商恐怕是進入“翎冬時間”再減少的吧?欺負孩子算什麼本事?
但偏偏葉友傑不以為恥,還沾沾自喜以此為榮。
欺壓小孩,作惡多端,惹得小學生群體哀聲哉道的葉友傑終是得到了報應。
當天晚上,葉友傑在疲累中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