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晴,這樣騙老師不好吧。”阮星越看著筆記本螢幕的資訊傻眼道:“就算葉友傑長得像陸翎冬,也不能開這種玩笑。”
溪銘現在就是一移動的火山,誰遇上誰倒黴。平時處於未爆發的安靜狀態,倒是安全安逸,但一涉及到陸翎冬……
周念晴嗤笑地指了指螢幕:“所以我寫的疑似陸翎冬,不是百分百確定。”
“而且,葉友傑跟溪銘又沒有仇,溪銘不至於失去理智吧?”說完她還驕傲地挺起平坦的胸部,叉著腰,得意極了。
“雖說葉友傑的眼角沒陸翎冬那麼呆,跟陸翎冬有明顯區別,但……”阮星越臉色蒼白,似做了什麼虧心事:“你覺得老師見到葉友傑,還能保持理智聽我們解釋嗎?”
冷汗汗流浹背,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周念晴的臉瞬間變得蒼白:“應……應該,不至於吧……”
她咬著褪去血色的嘴唇,眼睛裡似乎看到葉友傑被不理智的溪銘誤殺。一時,整顆心七上八下撲通著,難受得很。
她是不是無意間把葉友傑坑了?
而且還是直接埋了的那種?
“現在撤回還來得及吧……”周念晴嚥下唾沫,倏忽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她纖細而修長的手指顫抖著,望清螢幕上的資訊,差點暈過去。
只見溪銘回覆:“我現在過去。”
這下子,撤回也沒用了。
“現在咋辦。”周念晴哭喪著臉,意識到自己闖大禍了。
“要是葉友傑身體健康還能連夜跑路那還好說,但他現在……”阮星越糾結著,他感覺葉友傑很有可能被誤殺,成為溪銘的刀下亡魂。
溪銘有戰鬥力嗎?
雖說沒有,但她編輯夢境是可以讓人百分百睡著的。睡著後沒有抵抗能力在溪銘面前,她隨便拿出一把小匕首都能把人捅死。
“我去煮點東西給他吃吧。”阮星越嘆了口氣,終是放棄了治療:“好吃好喝,吃完好上路。”
斷頭飯?
別以葉友傑會死作為參考前提啊!
你這樣會顯得周念晴缺德!
“我……”周念晴委屈地從地上拿過包著外賣的塑膠袋子。外賣是海鮮粥,還加了兩份蝦。
“吃完飯去給他買點水果吧。”
……
葉友傑喝了半碗粥,額頭雖溼透了,但整個人卻輕靈了不少,連帶著鼻子都不塞了。
“再睡一覺,明天就痊癒了。”葉友傑摸了摸微發燙的額頭,溫度比上午低了不少。
“睡了一天,今晚睡不著……”而且身上黏糊糊的,難受極了。
“友……友傑……”阮星越手裡端著熟悉的托盤,上面冒著熱氣。
“我剛吃完。”葉友傑笑著指了指放在床頭櫃上的砂鍋,笑著拒絕了。
阮星越沒有知難而退,她只是倔強道:“再……再吃一點……容易痊癒。”
“現在不吃……說……說不定以後沒……機會吃了。”
也對,自己痊癒,就嘗不到阮星越的手藝了,現在的確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那好吧,我吃一點。”雖說食慾不是很旺盛,但胃裡還可以再塞一點東西進去,不能辜負阮星越的一片心意。
於是,把砂鍋拿走,將阮星越帶來的鍋放在床頭櫃上揭開,一股濃香帶著水霧侵襲著葉友傑的鼻尖。
看到鍋內的食材,葉友傑臉都綠了。
“皮皮蝦、蝦、蛤、螃蟹、還有一堆不認識的貝殼類……”感冒的時候能吃海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