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越在旁邊換了件淡紫色外套,跟她的髮色同個色系,極其吸引目光。
“說起來我還沒找你們算賬呢。”倏然想到什麼,溪銘坐在桌子邊的椅子上似笑非笑。
“啊?”周念晴疑惑,上一刻還羞澀難當的她,愣是沒反應過來,傻乎乎說道:“難道你的孩子也在下面被我們砸了雪球?”
溪銘臉上的笑容凝固了,好不容易組成的詞語就這樣硬生生被打亂了,愣了半天才擠出一個十分疑惑的表情。
溪銘:“???”
“但是不應該啊,你有孩子我們不可能不知道。”周念晴自顧自說道,坐下椅子後,終於反應過來自己在說什麼了,震驚到差點自扇嘴巴,羞愧地低下頭。
“是啊……”阮星越同樣坐在桌子旁,與周念晴相鄰:“溪銘有……男朋友的話,軒銘還……不得把他殺了。”
“抱歉……”周念晴誠懇地道歉,終是把溪銘拉回了現實。
“咳咳。”溪銘乾咳一聲,找回了自己主場,她岔開話題道:“你們發資訊騙我過來,這件事我還沒找你們算賬呢。”
“騙?”周念晴倏然抬眸,眼睛裡的疑惑似乎在說:我沒有啊!
“你不是說疑似找到陸翎冬嗎?”
“嗯嗯。”周念晴點頭,這話有毛病嗎?
葉友傑長得不像嗎?
同一個人哪還有不像的道理?
溪銘熟練地給自己倒了一杯麥茶,細嘗一口後說道:“可是,你們之前就確定葉友傑不是陸翎冬,還把我騙過來。這不是欺騙是什麼?”
“更何況我沒來的話,你們現在還被葉友傑矇在鼓裡呢。”
周念晴愣了一會,好像是這個理。
“所以你們要怎麼賠償我?”
阮星越弱弱舉起手:“一頓飯……可以嗎?”
一頓飯?會不會太廉價了?
但溪銘本來就是無聊打趣的,一頓飯還是賺到的。畢竟這次陰差陽錯找到真正的陸翎冬,本來就沒吃虧。
“好,如果我不喜歡的話,那還不行。”溪銘笑道。到飯點了,早餐沒吃現在還真餓了。
“行。”阮星越弱弱抬步,一小步一小步朝酒店廚房走去,打算做昨晚給葉友傑做的“斷頭飯”。
待到阮星越離開後,溪銘的眼睛微眯。
“你表姐找我過來必有所求,是為了她父親的事嗎?”
臥槽,軒銘不會什麼都跟你說了吧?
周念晴點了點頭,眼睛都震驚了。
“別忘了我是阮星越的心劫老師。”溪銘淡淡說道。學期末因為軒銘死亡,溪銘把自己關在宿舍裡,導致他們的期末心劫考試臨時換了老師。
“阮星越的心結是什麼,我自然知道。”溪銘說道:“她不是出賣朋友的性格,如果發生了出賣朋友的事,必然因為她父親。”
說到出賣二字,周念晴耳根子再次紅了。
她當時是用阮星越的賬號跟溪銘聊天的,溪銘以為阮星越出賣的葉友傑也實屬正常。
“那個,當時是我發資訊給你的……”周念晴默默舉起來手。
氣氛倏然安靜、尷尬了起來。
溪銘握住茶杯的手頓住了,最後尷尬地摸了摸頭:“真的是,你就是嫉妒他也不應該出賣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