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銘！”

耳邊，傳來阮星越撕心裂肺的呼喚聲。

劍尖在自己面前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直到……末入自己胸口。

軒銘聽到刀刃刺入心口的聲音，噗呲入肉的聲音很是動聽，似安魂曲。

身體越發寒冷，臉色愈發蒼白。

生命好似被劍尖汲取了一般。

終於，軒銘笑了。

沒有不甘，沒有抱怨。

他的臉上帶著微笑，乾淨得如同澄清的天空。

“我不怪你。”軒銘跌坐在地上，胸口流血。強忍著睏意，望著翎冬嗜血的、帶著興奮的眼睛。

“你清醒了，萬萬不能責怪自己。”

眼睛模糊之前，他發覺那雙通紅的眼睛開始動搖……

原來，洗腦結束了啊。

留下這個想法，軒銘閉上眼睛，感受著生命力一點點流逝。

安逸得如同入門的仙子。

陸翎冬退後了好幾步，他痛苦得捂著頭，臉上佈滿淚痕。

思緒想要掙脫，奪回自我。

一番鬥爭之後，他終於取回一絲清明。

“理外者，修改……”他捂住痛苦的腦袋，修改掉自己的理智，讓自己理智恢復正常，不再被洗腦。

沒過多久，陸翎冬察覺自己失去了一種東西。

睜開眼睛，視力還在。

只是，陸翎冬卻看到倒在血泊的軒銘。

如同夢境裡倒在血泊中的於雪璃。

“我……”陸翎冬額頭冒下汗，喉嚨乾燥著。腦袋拒絕理解眼前慘烈的狀況。

“我殺了他……”

陸翎冬將劍丟落在地，一股從未有過的虛弱感蔓上心頭，那是獨屬於他的副作用。

“慢一點，再慢一點……”陸翎冬祈禱著，強行睜開疲憊沉重的眼皮，至少讓他看一眼軒銘。

只是，卻見一個熟悉的老師拍了拍他的肩頭，那不是他訓練時一直在摸魚的治癒系老師嗎？

只見他舔著棒棒糖，瞥了陸翎冬一眼：“安心睡吧，那貨還沒死。”

一聽到軒銘沒死，翎冬心安了起來，身體自然而然放鬆，跌落到夢鄉。

“還好手抖刺歪了，要不然神仙來了也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