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允聽到樹林裡的招呼,先是吃了一驚,等聽清以後,頓時大喜,急忙勒住戰馬,來到樹林裡。
“夏侯將軍,原來你們在這裡?”
夏侯惇擺了擺手,“靳縣令,範縣怎麼樣了?”
靳允臉上的笑容一僵,不敢說自己先逃出來了,忙說道,“在下出來的時候,城門已經被他們打破了,現在恐怕已經佔領了範縣。”
聽到這句話,程昱忽然急切的說道,“既然範縣已失,恐怕鋁不會派人來追我們,還是趕快離開。”
眾人頓時吃了一驚,紛紛轉頭去看夏侯惇。
夏侯惇看著眾人驚恐的眼神,心中暗歎了一口氣,“我們趕快走吧,到了鄄城再好好休息。”
眾人聽到命令,立刻忙不迭地站起身來,攙扶起程昱離開了。
一行人怕有追兵,不敢再休息,一路急奔,匆匆朝著鄄城的方向而去。
只是苦了程昱,原本就重傷在身,被戰馬顛簸的手臂疼痛難忍,幾欲昏厥過去,但是又不敢停下,只能趴在馬背上咬牙強自支撐。
等趕到鄄城下的時候,眾人將程昱從馬背上攙扶下來的時候,已經臉色慘白如紙,渾身顫抖個不停。
守城計程車兵看到夏侯惇,急忙開啟城門,同時,又派人去通傳。
眾人來到城中,合力將程昱攙扶下馬背的時候,他已經臉色蒼白如紙,氣息微弱。
匆匆趕來的荀彧,心中雖然也有了猜測,可是見到這一幕,卻依然震驚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夏侯將軍,程先生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
夏侯惇嘆了一口氣,“文弱,這次我們又敗了,範縣被呂布奪去了。”
“什麼?”
荀彧瞪大眼睛看著夏侯惇,冠玉般的臉頰上,因激動而泛起了一絲紅暈。
“夏侯將軍,怎麼會這樣,難道你沒有在城前挖溝渠?”
夏侯惇搖了搖頭,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最後嘆息著說道。
“呂布軍實在太狡猾了,也不急著攻城,先派人填坑,真是可恨!”
說到這裡,夏侯惇轉頭看著荀彧,苦笑著說道,“文弱,範縣就是前車之鑑,恐怕鄄城也不保啊!”
荀彧眉頭微蹙,思索片刻後,緩緩說道,“夏侯將軍,你不用擔心鄄城,我自有辦法應對。”
說到這裡,荀彧的語氣停頓了一下,又在心裡斟酌了片刻後,緩緩說道。
“看來,還要派人去催促主公,讓他早一些回來接應。”
其實,他真正想說的是,派人去冀州求援。
冀州和兗州相鄰,如果前去求援,最近的兵力,只需一日便可到達。
但這種事情,只能由曹操作主,如果貿然行事,就算保住鄄城,恐怕也會引起曹操的不滿。
薛悌搖了搖頭,“恐怕來不及了,如果呂布立刻帶兵前來攻打鄄城,鄄城恐怕也不保。”
荀彧轉過頭看著薛悌,微微一笑,“薛從事,請儘管放心,在下說有辦法,呂布就絕對無法在短時間內攻破城池。”
薛悌揚了揚眉,冷哼一聲,“可否說一下有什麼辦法嗎?”
夏侯惇皺了皺眉頭,“薛從事,文若既然說有辦法,就一定有辦法。”
薛悌搖了搖頭,“事關重大,如果沒有萬全之策,我們就趕快撤離,千萬不要誤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