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宮急忙出言阻攔,“溫侯,千萬不可魯莽。”
呂布轉過頭看著陳宮,疑惑的問道,“公臺,有何不妥?”
陳宮苦笑著搖了搖頭,“溫侯,曹孟德狡猾多端,就算他想要退兵,他應該選擇夜間,偷偷的溜走才對。”
說到這裡,陳宮語氣頓了頓,一臉疑惑的說道,“可是現在是白天,就這樣大張旗鼓的拆帳篷,做出一副退兵的準備,如果我所料不錯,這其中必有緣故。”
張邈吃了一驚,急忙問道,“公臺,難道你的意思是說,曹孟德這樣做,是因為他已經設下了埋伏?”
陳宮苦笑的搖了搖頭,“雖然不敢確定,但是想起曹孟德的為人,我們不得不防。”
聽到這番話,呂布也不由謹慎起來,轉頭對著宋憲大聲說到,“宋將軍,你派人仔細打探一下,Tan聽清楚了以後立刻回來稟報。”
宋憲急忙拱手,轉身匆匆的離開了。
呂布站起身來,在大帳內來回踱步,片刻後,眼神中閃過一絲急切。
“公臺,不如我們也去看看,說不定能發現有什麼端倪?”
一行人出了營帳,朝著曹軍大營的方向走去。
來到曹軍大營的不遠處,仔細打看前面的情況。
雖然看不太清楚,但是,確實像宋憲所說的那樣,曹軍士兵正在拆卸帳篷,甚至,還有計程車兵把大營外面的鹿角等物,也都搬到車上,準備拉走。
在這個時期建造大營的各種材料,其實絕大多數並不是就地取材,而是用大車拉來的。
在大營周圍就算是有樹林,想要快速的搭建營寨,憑藉這些樹木,是絕對不可能搭起來的。
就像大營外面攔截騎兵用的鹿角,只能從遠處運來,而不可能用樹林裡的樹木現做,這樣不但耽誤時間,而且做出來的也是粗糙不堪,甚至起不到作用。
看著曹軍士兵有條不去的拆解營地,張邈笑著說道,“大營都已經拆的差不多了,看來曹孟德確實想要逃走。”
陳宮眉頭緊皺,目光灼灼的看著對面,喃喃說道,“在這種情況下,曹孟德退兵,也不是稀奇的事情,關鍵是,他不應該如此大張旗鼓的退兵了?”
張邈擺了擺手,指著對面的大營,大笑著說道,“溫侯,不如趁著他們正在拆解大營的時候,我們率兵攻打進去,一定可以輕易的擊垮他們。”
“不行。”
陳宮苦笑的搖了搖頭,“孟卓,如果這是曹孟德的詭計,說不定,他就是想要用這種假象,來迷惑我們,然後讓我們貿然衝進大營,萬一中了他的埋伏,可就後悔莫及了。”
聽聞此言,張邈吃了一驚,眯起雙眼,又仔細打量了一下對面,卻搖了搖頭,“沒發現有什麼陷阱啊!”
宋憲帶人從遠處走了過來,“溫侯,末將已經帶人靠近看過了,確實是在拆卸大營,沒有可疑之處。”
張邈笑著說道,“你們看,曹孟德就是想退兵,並沒有設定陷阱。”
呂布深以為然,轉過頭看著陳宮,卻見他依然眉頭緊皺,試探著問道,“公臺,難道還有不妥之處嗎?”
聽到問話,陳宮苦笑的搖了搖頭,“溫侯,在下也說不上,如果是別人,應該沒有危險,可是曹孟德的為人,卻著實讓人難以放心呀。”
張邈不耐煩的說道,“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拆帳篷,準備離開嗎?”
陳宮再次轉頭看著曹軍大營,額頭上漸漸的冒出冷汗,良久後,苦笑的說道,“不知道曹孟德在搞什麼,但是總感覺這期中有問題。”
說到這裡,陳宮語氣頓了頓,沉思良久後,緩緩說道,“不如再等等,等到他們拆完帳篷以後,情況應該明白了,我們再進攻也不遲。”
聽聞此言,呂布點了點頭,“也好,趁此機會,讓大家歇歇。”
眾人回到大營中,繼續等待訊息。
前去打探訊息的探子,不斷地傳回了訊息。
“啟稟溫侯,曹軍在拆營寨。”
傳回來的訊息幾乎一樣,一直等到夕陽西下,傳回來的訊息終於有所改變。
“啟稟溫侯,曹軍士兵開始把拆卸的東西裝到車上,然後聚集在一起。”
呂布轉過頭看著陳宮,“公臺,你看是否該出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