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宮點了點頭,“沒錯,就算他不想折騰,也要挑撥他折騰,到時候,天子必然派人來求溫侯搭救。”
……
許都。
劉協臉色鐵青,看著面前的楊彪和朱儁,咬牙說道,“韓暹這廝實在可恨,在朝堂上,就敢對朕大吼。”
楊彪急忙拱手,“陛下,還是要忍耐呀。”
劉協冷哼一聲,“楊愛卿,你總是讓朕忍耐,那你告訴朕,忍耐到什麼時候是個頭?”
楊彪額頭冒汗,強笑著說道,“陛下,容臣慢慢想辦法,一定會有辦法的。”
劉協一掌拍在案几上,咬牙說道,“朕自從登基以來,就一直受到各方勢力的劫持,一直在忍耐,可是,你們倒是告訴朕,要忍到什麼時候,難道,你們要讓朕忍一輩子嗎?”
朱儁忽然開口說道,“陛下,當年董卓挾持陛下,惹得天下豪傑來討伐,董卓被迫無奈,離開洛陽,前往長安,雖然沒有被18路諸侯打敗,但是也是元氣大傷。
這一次,韓暹專橫無道,不如再次發下旨意,讓天下英豪前來勤王?”
聽聞此言,劉協目光一亮,“真的可以嗎?”
朱儁綱要點頭,楊彪卻急忙出言打斷,“陛下,萬萬不可。”
劉協轉頭看著楊彪,皺眉問道,“楊愛卿,為何不可,難道你想讓朕一直忍耐嗎?”
楊彪嚇的臉色一變,急忙擺手,“陛下,臣不敢。”
劉協嘆了一口氣,“那你又為何說不可?”
楊彪拱手說道,“董卓殘暴,世人皆知,韓暹恐怕猶有過之,如果被他知道陛下發旨,肯定為不滿,一旦動怒,後果不堪設想啊。”
劉協聽到這番話,也不由得臉色一變,眉頭皺了起來。
董卓雖然殘暴,但畢竟是朝廷的官員,還有一定的節制。
可是,韓暹就是一個土匪,惹急了,他什麼都做的出來,一旦知道劉協給天下傳旨,去對付他,沒準兒會狗急跳牆,先滅了天子,然後逃走。
楊彪看到天子明白自己的想法,急忙拱了拱手,壓低聲音說道,“陛下,想要做這件事情,必須要隱蔽,絕對不能讓韓暹發現,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說到這裡,楊彪語氣頓了頓,嘴角忽然泛起一絲苦笑。
因為他很清楚,現在早已經不是當初了。
以前,18路諸侯本來勤王,那是因為朝廷餘威還在,大家想要撈一些好處,所以才會前來救駕。
但是現在,朝綱崩壞,幾乎沒有權利可言,更何況,天下諸侯雖多,都已經成了勢力,一旦救回天子,恐怕對他們反而不利。
以現在的情況,楊彪感覺,就算是傳旨下去,也不一定有諸侯前來救駕,所以,他才會出言阻攔。
劉協聽到楊彪這一番話,長嘆一聲,目光含淚,“難道,就沒辦法了嗎?”
朱儁上前說道,“陛下,當初我們離開洛陽的時候,呂奉先肯派兵前來救援,說明他有救天子與水火的想法,不如請他前來,剷除韓暹?”
聽聞此言,劉協想起呂布,皺了皺眉頭,轉頭看向楊彪,緩緩問道,“楊愛卿,依你之見,此法可行?”
楊彪沉吟片刻後,點了點頭,“呂奉先的部下就在許都,不如派人去聯絡一番。”
……
許都的情況,都在按著呂布的設想進行著。
韓暹依然專橫無道,在朝廷上耀武揚威,渾然不將眾人放在眼裡,甚至,就連天子,也是隨意的訓斥。
不只是韓暹本人,就連他手下計程車兵在許都,也是肆意妄為,任意的劫掠城中百姓,惹得眾人大為不滿,但又不敢說,只能默默的忍耐。
高順和李典雖然在許都,但是,卻並不阻攔韓暹以及他手下的所作所為,只是默默的去幫助那些受欺負的百姓,同時,也不斷的宣傳兗州百姓的生活。
漸漸的,許都的百姓都知道兗州的百姓過得如何,頓時大為羨慕,許多人紛紛議論,都希望呂布來到許都,救他們於水火之中。
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只等某一天,呂布帶兵從兗州殺來,清除韓暹等敗類,還百姓一個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