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憲看到呂布冰冷的雙眸,嚇得渾身一顫,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溫侯,侯將軍拿著你的手令,末將不敢不放行啊。”
呂布冷冷的看著宋憲,緩緩問道,“宋憲,本侯對你如何?”
聽到這句話,宋憲勐然想起當年在幷州的時候,眾人追隨呂布越馬馳騁的情景,急忙拱手,“溫侯對末將自然是極好。”
呂布點了點頭,“宋憲,你知道就好,記住自己說的話,千萬不要讓本侯失望。”
宋憲急忙拱手,“末將怎麼敢忘呢,始終銘記在心。”
宋憲這次行禮,動作有些大,扯動了傷口,讓他感覺有些疼痛。
當時被架在外面痛打的情景,再次出現在宋憲的腦海中。
周圍的人在嘲諷的看著,還有眾將那一樣的目光,他始終都記在心裡。
雖然他沒有像侯成那樣說出來,但是他記得更深,否則,他也不會答應這件事情。
有些人會把心裡的苦悶說出來,有些人卻會埋在心裡,但是會記得更深。
宋憲就是這樣的人,始終都記著一天捱打時的情景,永遠都不會忘記。
那一天被抬回家的時候,他幾乎將家裡所有的茶杯全部摔碎了。
怒火不斷的湧上他的腦海,讓他痛苦的想大喊。
呂布,你不把我當兄弟,還想讓我為你效忠,難道真當我是傻子嗎!
這一次,我要連本帶利全都收回來。
宋憲想起大家商量的計劃,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這一次不但要收回來,還要讓你嚐嚐被人嘲笑的滋味。
你不是天下第一武將嗎,那就讓你嘗一嘗,那種屈辱的滋味!
宋憲心中已經如同翻江倒海一般痛苦,但是,臉上卻始終保持著笑容,甚至,還有一點諂媚的感覺。
呂布再次開啟控制面板,看著上面那個紅的刺眼的0,心中暗歎了一口氣,揮了揮手,“宋憲,你知道就好,這件事情不怪你。”
說到這裡,呂布的語氣頓了頓,抬起頭看著城牆的方向,“宋憲,現在城上只有你一個人了,雖然南面城牆不算緊要,但是也要好好防守,千萬不要讓本侯失望啊!”
聽聞此言,宋憲心中長出了一口氣,急忙拱手,“溫侯放心,末將始終留在城牆上,絕對不敢鬆懈。”
呂布點了點頭,深深的看了宋憲一眼,轉身離開了。
陳宮看到呂布如此輕易的放過宋憲,心中不由疑惑。
侯成雖然有呂布的手令,但是至今為止,還沒有人敢動赤兔馬。
呂布對赤兔馬愛惜如命,除了經管馬匹的老王之外,任何人都不允許靠近,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侯成雖然有呂布的手令,老王依然感覺奇怪,所以匆匆趕來詢問,就是因為,任何人都沒有靠近過赤兔馬。
宋憲作為守城大將,絕對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更何況,侯成為什麼要帶赤兔馬出場?
就算侯成出城有任務,但是無論是什麼任務,呂布也絕對不會允許他帶著赤兔馬出城,這是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