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城中的將領,憑藉他們的武功,可以跟隨自己衝出去,但是那些士兵怎麼辦?
呂布幾乎可以肯定,就算自己能衝出去,那些士兵恐怕也一個都活不了。
而且退出去又如何?
退出去也是前功盡棄,天下雖大,但已經無安身之處。
現在呂布面對的局面是。
守,在城外冀州軍勐烈的攻擊下,恐怕也堅持不了多久。
退,已經無路可退!
就在呂布苦思冥想的時候,門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溫侯,公臺先生來了。”
呂布精神一振,急忙對著門外說道,“快請進來。”
隨著呂布的話音落下,一臉憔悴的陳宮從門外走了進來,見到呂布,急忙拱手,“見過溫侯。”
呂布指了指桌子對面,“公臺,坐下說話吧。”
陳宮雖然也想客氣幾句,但是這段時間實在太疲憊了,現在沒有戰鬥,正是休息的時間,也不客氣,直接坐在了呂布面前。
陳宮正要說話,突然看到桌子上的碎茶杯,不由一愣,一顆心勐地懸了起來。
“溫侯,這麼晚找在下前來,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呂布點了點頭,沉默良久後,忽然開口說道,“公臺,本侯接到訊息,侯成三人又在城牆上飲酒。”
“什麼?”
陳宮聽到呂布的話,臉色一變,頓時吃了一驚,“溫侯,這怎麼可能?”
呂布沒說話,只是默默的看著陳宮。
陳宮想起三人剛剛犯錯不久,這麼快又違犯禁令,虧了自己替他們求情,頓時心頭火起,但是想到眼前的情況,咬了咬牙,長嘆了一口氣。
“溫侯,這段時間戰事激烈,侯將軍三人可能實在太疲憊了,所以才喝一點酒解解乏。”
說到這裡,陳宮看到呂布沒有反應,心中暗歎了一口氣,試探著說道。
“溫侯,現在正是用人之時,這一次,不如算了,當做不知,容他們一次,等到戰鬥結束以後,再追責也不遲。”
說出這番話以後,陳宮看到呂布依然沒有說話,眼神中忽然閃過一絲闇然。
“溫侯,在下知道軍令如山,這樣做確實有些不妥,但是,現在戰鬥激烈,城外的冀州軍兵馬眾多, 這場戰鬥結束以後,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能活下來。
如果能守住城池,侯將軍三人雖然喝酒,但是立以下的功勞,應該可以抵消罪過。”
說到這裡,陳宮對著呂布拱了拱手,“溫侯,在下對釋出的禁令從來沒有多說過什麼,這一次,希望溫侯能寬宏大量,不要再追究此事了。”
聽聞此言,呂布點了點頭,“公臺,你說的對,這場戰鬥以後,有多少人能活下來,就連本侯都不敢保證,就更不用說其他人。”
陳宮聽到呂布這番話,心中這才長舒了一口氣,拱手說道,“溫侯,能明白就好,在下就不多說了,只是希望侯將軍三人能好自為之,千萬不要再犯錯了。”
呂布目光灼灼的看著陳宮,忽然開口說道,“公臺,如果城外的冀州軍對你招降,你會答應他們嗎?”
聽聞此言,陳宮先是愣了一下,隨即臉色一變,“溫侯,你拿我陳公臺當什麼人了?”
呂布搖了搖頭,“現在戰事危機,只要稍有不慎,就可能性命難保。
公臺,本侯知道你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投降,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