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那你怎麼辦?是回家,還是?”第二天吃完午飯,吳爽想起來,便問景清。
現在放假了,她們倆家長也都早就打電話問了放假時間,如果不想讓家裡人知道這事情,那就只能先不回家,只是不會去的話還要想個藉口。
景清嘆了口氣,她也在想這個問題呢:“我也不知道,這個樣子回去,我爸一定會問的, 我可沒把握在他面前說謊。”
在電話裡還好,不用面對面,一般事情景爸也不會問得太細,可這不一樣,看得見的臉上腳上都有傷,景爸一定會問的很仔細的,這樣一來,景清估計在景爸手上撐不過三個回合,就得全部交代了。
腳上的傷還好說,就說不小心扭到了,反正也確實是不小心扭到了,可臉上的呢,雖然傷口細小,但又好幾道呢,而且一看就知道不是摔的,再加上景清膚色又白,這會兒看著還特別“慘烈”的樣子。
程曦和聞言便說:“不然,就跟叔叔阿姨說,你到深市我那裡玩兩天,等臉上的傷痕淡了,再回家。”
景清無語地看著他,就是要去深市也不能跟景爸這麼直說:“要是我爸知道我住你那,他一定會把我腿打斷的。”
吳爽笑著調侃:“說得好像你沒住過一樣。”
雖然每次都是她或者言言或者她們倆一起陪著,單獨住好像還真沒有,而且也沒有睡過一個房間,大概是她們這代人身上還是有些傳統思想吧,但又因為生活在開放的社會,於是便有這樣矛盾的做法。
景清無辜地眨眨眼:“我爸又不知道。”
不知道那就代表沒事,知道了那就是大事了,景爸一定會打斷她的腿或者打斷程曦和的腿。
景爸是個十分傳統的男性,大男子主義,這個大男子主義跟程曦和的那個不一樣,真的是含有貶義的那種了。
景爸崇尚男主外女主內,雖然沒有說看不起景媽,但家裡的活是一點都不動的,即便他當過廚師,手藝比景媽還好,但除非是大型宴客,不然不會踏入廚房。
而且景爸還崇尚棍棒底下出孝子,不說本就調皮的景嘉景佑,那是從小捱打捱到大,就是公認的乖乖女景清,在沒上學之前,也捱過景爸的衣架和皮帶。
這還發生過景清覺得特別好像的一件事情。以前景清讀書的年代,只要考試,老師就一定要學生把試卷帶回去給家長簽名,景清一直是叫景爸簽字的,因為景媽不怎麼會寫字。
後來有一回中午,景清又有卷子要簽字,但景爸去別人家吃飯去了,沒有回家,景清的試卷下午就要交了,等不及,於是就讓景媽簽字。
等到晚上景爸回來的時候,竟然唸叨了一個晚上。
景清覺得這是小事,就有點不服氣:“都是家長,為什麼不能讓媽媽籤。”
景爸梗了一下,便說:“家長也有份內外,和主次的······”
景清,就很無語。
這事情景清現在還偶爾拿出來笑話景爸呢,也是因為景清幾姐弟越來越大之後,景爸受到現在新思想的影響,慢慢的大男子主義也越來越沒有了。
現在的景爸已然好了許多了,至少在家裡會掃地,煮個飯之類的,就是對景清要求還是一樣,染髮電發染指甲或者穿超短之類的不能做,更不用說沒結婚跑到男朋友家裡住了。
吳爽憋笑:“好吧,但你這樣回去,叔叔要是知道了你是因為······”她瞄了一眼程曦和,“那怎麼辦?”
以景爸疼景清的程度,肯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說不定會直接禁止景清和程曦和交往。
程曦和有些緊張巴巴地看著景清,景清抿著唇想了想說:“那就說我們去旅遊了?”
反正她們常常放假都會出去旅遊,只是以前很少會在寒假去旅遊而已。
吳爽攤了攤手:“看來也是這樣了,那你是去深市還是留在學校?”
她們學校寒暑假都可以住人,而且還不用交水電費,就是三餐自己搞定,其實還是蠻人性化的,學校裡有些外省的老師沒搶到票的,或者一家幾口都在這裡的,都有地方住。
“去深市吧,清清。”
景清還沒說話,程曦和就想開口了:“言言最近也在我那裡住,等你臉上傷養好了,你們正好一起回家。”
景清想了想,也行,於是看向吳爽:“我沒問題,正好和言言去逛逛街。”
景清瞪大眼睛控訴她,明知道她現在走不了路,過分,這閨蜜情沒有了!
正如程曦和所料的,吳老爺子知道了陳天雪的事情後,立刻就讓人安排,把陳天雪帶回深市,由深市法院審理,畢竟深市是他們的地盤,操作空間大。
刑事訴訟法第二十四條中,刑事案件由犯罪地的人民法院管轄,但如果由被告人居住地的人民法院審判更為適宜的,可以由被告人居住地的人民法院管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