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敕身著著玄青色的戰袍,其上繡著一隻巨大的饕餮神獸,它張著血盆大口,彷彿要吞噬一切。如此穿著,是因為玄敕的本體便是一隻饕餮,被世間尊號為“玄餮戰王”。
看見玄敕來了,破陣也就閉了口,站在一旁,聽著大師兄說話。
“大師兄,師尊逝去之前,將他所有的寶物都交給萬古城,防範域外邪祟的再次入侵……你,到底是要怎樣?”
白沅兒控制著情緒,緩緩起身,向著玄敕告知著魏寒的遺命。
玄敕皺了皺眉,還是選擇回答道:“我自然知道師尊為了諸天奉獻的大義,但我還是想開館瞻仰一下師尊的遺容,並看看師尊是否留下什麼遺物要交代給我們。這是我作為大師兄的責任。”
“你們可真厲害啊!師尊為諸天奮戰,如今屍骨未寒,你們便要來分師尊的寶貝?還有誰,一起出來吧。”
白沅兒沒料想玄敕明明其心已然昭然若揭了,還要如此矯揉造作,感到氣憤的同時也覺得好笑,笑自己這麼多年一直以為玄敕至少是一個敢作敢當、頂天立地的男人。
她自然也知道,玄敕、破陣敢在今天出頭,是覺得過了今天,自己就會將師尊所有遺物盡數帶走。她更知道,只靠著他們兩人,是不敢在師尊靈前造次的,畢竟師尊生前也是交友無數,他們這一兩個人怕是無法承受師尊老友們的怒火!
回答白沅兒的,先是一陣法陣啟動的聲音。
“封天絕地陣?五師姐?!”
“師妹啊師妹,還是早些將師尊的遺物交出來吧,免得傷了情分。”魏寒聖王的五弟子,諸天著名的陣法天才,行湘子,從玄敕的背後走了出來。正是她用陣法隔絕了此地的視野與天數,好為這場謀劃遮掩一二。
在行湘子的背後,也慢慢地出來了一些人,但他們無一例外的,他們都用著各自的法術遮掩著身形。
魏寒的弟子可以露面,屬於他們內部的溝通,但如果他們直接參與,就算是對聖王的冒犯了,必將遭受諸天的討伐!
白沅兒環顧四周,用神眼察覺到了部分人的真面目,他們大多是曾經受恩於魏寒的各處仙宗大佬、名揚內外的散人,也有著魏寒的一些仇敵,當然也有著一些她無法察覺真面目的存在,只能從那一縷縷濃厚的靈氣與壓迫感中感知他們是已經超凡脫俗的境界!
“你們可真好啊!!”白沅兒感覺到了一種莫大的悲哀,到頭來背叛師尊的,既然大多是他的親徒弟以及他施恩過的那些人。
“白姑娘,聖王的遺物還是交由我等保管吧。”
“少假惺惺,都是為了搶東西來的,那小孩兒,把東西交出來,饒你不死…”
“徐老怪,這麼美麗的姑娘怎麼能這麼威脅呢?還是交給我好好調教調教的好,桀桀桀。”
“聖王的遺物……”
……
這些人似乎在遮掩身形的法術下都展露了本性,都向著白沅兒逼迫著。
有的人語言間不止露骨,甚至有著對白沅兒的身體的垂涎,這引得玄敕等人都是眉頭一皺。
“師妹,就你一個人了,你還是好好配合吧,否則我也不好犯眾怒,保不下你。”
此時玄敕站了出來,還是希望能夠讓白沅兒乖乖就範,至少言語間得這樣處理,當然能不擴大事由就最後平和地解決為好。
“動手吧,和你們這些小人沒什麼好說的,我就算死也不會讓你們玷汙師尊的!”
白沅兒自然不可能就範,十分堅定地捍衛著師尊的尊嚴。
“那不要怪我們不講同門情誼了!”玄敕自然也不會耽擱太多,既然勸說不了,那就只能動手了。
無聲處起驚雷,未曾開戰空氣中就彷彿能夠感覺到空間的震動,無數道氣息向著白沅兒壓去。
白沅兒眼神愈發堅毅,或許她無法最後取得勝利,但她必然用自己的性命去執行自己的使命。
“嗤!”
隨著一聲拔劍的聲音,白沅兒脫下白袍,換上戰甲,從身側拔處了那秉師尊親自開爐淬鍊的玄冰神劍,向著玄敕等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