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半路上曲萬里先沒忍住,把腳踏車停在路邊,嘴動了動,憋了一會,王立以為是他要吐,結果沒吐出來。
一會看見曲萬里回來了,疑惑的問道:“你咋沒吐呢?”
曲萬里一臉驕傲的說:“我給咽回去了,可不能吐了,還有肉呢。”
“嘔。”王立本來也有點喝多了,聽見這話當場就吐了,這嘔吐要是不看見別人吐或者不聞見這股味道還好,一聞見就完了,兩個扶著土牆吐的稀里嘩啦的。
王立暈暈乎乎的回到了家裡暈暈乎乎的睡著了,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腦袋就跟進了502一樣,那叫一個疼啊,也渴得不行,看了一眼手錶已經上十點了。
“老張啊,你這酒不行啊,喝完了腦袋疼,你是咋做的啊?”王立拍著腦袋問道。
“還說你,就你和老歐兩個人喝的快,那攔都攔不住,根喝水一樣,結果人家啥事都沒有,就你喝成這樣。”張克為嫌棄的說道,不能喝你別逞能啊,還我的酒不好,咋不說你喝得多呢?
喝了一碗水,昨天的事情怎麼也想不起來,這時候張克為進來了,憋著笑問道:“老王啊,跟咱說說,李倩是誰啊?昨晚喊了一晚上的。”
這句話一出來王立當時就不淡定了,社死當場啊,喝斷片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人幫你回憶,差點沒羞得當場找個地縫鑽進去。
昨晚王立走出張克為家,沒多遠就和曲萬里倆人吐了,吐完沒走幾步的趴下了,李小滿一個人哪能把這倆人送回去啊,只能回去把張克為叫上,找了幾個人才把王立和曲萬里送回來。
可是作為一個成熟的男人,王立知道這點尷尬總是要面對的,人嘛,不就是笑笑別人,再讓別人笑笑嘛。
“哎,前塵往事一筆勾銷。”王立笑了笑,也沒正面回答,也沒否認。
“有貓膩,老實交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張克為調笑道:“你昨晚耽誤了我和我老婆兩個人的夫妻生活,告訴你今天不交代清楚,我跟你沒完。”
“去去去,不該問的別瞎操心。”王立有點心虛的說道。
李倩啊,是王立工作的時候認識的一個女孩,怎麼說呢,明月還珠雙垂淚,恨不相逢未嫁時嘛,辭職之後就再也沒有聯絡過,可心裡總是有這麼一道影子。
誰年輕時候還幾個夢中情人了?
“王部長,沈廠長找你有點事。”李小滿推門進來打破了這個有些許尷尬的局面。
“我馬上來。”王立趕緊逃離了這個社死的地方。
“王部長,我們的50迫擊炮造好了,你要不去看看?”沈廠子詢問道。
“可以。”王立這會就像找個地方避避風頭,要不然啊,這一時半會非要稱為笑話不可。
事實上,這笑話已經傳遍了,曲萬里和王立倆人已經成為農業部最大的笑話了,並且這種八卦還在以驚人的速度傳播著。
黃崖洞看著不遠,實際上這段路如果要騎車走,可得一段距離,長治的山很怪,爬過一座山,又有一座山,山山相連的這種格局,導致了看起來沒多遠,可實際上能把人跑斷腿。
中午在路上吃了飯,下午才到了廣子山,過了一條長長的峽谷,才到了兵工廠,這邊也修了永久工事,就這麼一條不到一公里的小路上,修了十幾個碉堡,別說是一個大隊了,要不打掉碉堡,幾萬人也衝不進來。
路就那麼寬,只有幾米寬,呈戰鬥隊形前進只能走得開兩個人,在機槍碉堡面前,簡直就是活靶子一樣。
“老沈啊,你這地方估計日軍一個大隊要想硬闖,非得一頭撞死在這不可。”王立看著黑洞洞的射擊口,感嘆道。
“那可不,這玩意可不好修,修了好幾個月呢。”沈廠子一臉得意。
“走看看你的五零炮怎麼樣?”王立知道沈廠子來說幹什麼的,無非就是為了多分配點鋼材,現在雖然繳獲的鐵軌不少,可是用的也多啊。
不僅僅兵工廠要用來造武器,還得造大刀、鍘刀、菜刀、農具、其他的一些機械,而且兵工廠也不只是只有一個黃崖洞啊,還有太行兵工廠、太嶽兵工廠,人家太行兵工廠可比黃崖洞這邊大多了。
一路走到了武器試驗場,就看見了一門大概有82迫擊炮那麼大的炮管,還有人在測試火炮的威力和最大射程,所以這邊不時傳來一聲巨響。
“老沈啊,你管這玩意叫50炮?我咋覺得和82炮一樣呢?”王立圍著這門50炮轉了一圈,這炮管又長又粗,可是內徑的確像是50的:“而且你這炮管咋沒有膛線呢?”
“這就是加粗加長的原因。”沈廠子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咱們的鍛造水平不過關,全靠你給的那臺一百噸的水壓機,可是最近吧,他壞了,我們又不會修,現在只能是那一層一層的鐵皮給裹上去,所以看起來就比較粗的樣子。”
“沒有膛線,你加長炮管是為了射程,質量不夠也只能加大炮壁厚度,老沈啊,你這是走的啥歪門邪道啊。”王立一腦門子問號:“人家50炮2.7公斤,你這倒好小27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