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瑄先是給王修鋒打了個電話,但是卻沒能打通,最後乾脆是自己親自去請了。
叄闋壹風水堂,自從隔壁多了個人生終點服務站,收入更是蹭蹭見長。
隱隱有著要成為淮安街龍頭之勢。
王修鋒數著昨天賺的兩萬多塊,笑得鼻涕平都要冒出來了。
而隔壁的陳大師,更是笑得菊花燦爛,現在他在這淮安街乃至整個長春園都已經小有名氣了,誰不知道他吹拉彈唱一條龍的名聲?這可都是金字招牌!
“小陳,過來下!”
叄闋壹風水堂,王修鋒坐在櫃檯裡,對著隔壁的陳大師招了招手。
陳大師立即放下手中的嗩吶,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他知道,這是來生意了!
王修鋒的身前,站著箇中年人,年約四十多歲,鬍子拉碴,雙眼無神,一副蘇乞兒的扮相。
“王大師,我爹他.........”
中年人期待地問道,他聽聞王修鋒是這淮安街很有名的一個大師,便特意過來求問。
但還不等他開口,王修鋒便是先說道:“你爹沒救了,不過我可以給你安排個明路!”
“明路?”
中年人正疑惑著,陳大師就小跑了過來。
兩個店鋪,雖然有隔斷,但其實就隔了一張板子而已,還是半腰高的,中間留著一道方便通行的小門。
“這位先生,我看你印堂發黑,血煞沖天,家中是有人要駕鶴西遊啊!”
陳大師搬出了自己那一套長篇大論,開始忽悠起來了。
中年人聽了之後,嚥了咽口水,道:“你是?”
“我是王小神仙的弟子!”
陳大師傲然道。
“原來是王大師的高徒,失敬失敬!”
中年錯愕,眼前這老菊花臉看上去,起碼有六十多歲了,但王修鋒卻不過是二十多歲,這老菊花竟然是王修鋒的徒弟?
“老人嘛,其實就這麼回事,年輕時候為兒女奔波,中年了又飽受坎坷,年老了也沒享受幾天,唉,人生啊,就這麼回事,大兄弟你也看開點,雖然父母生前沒能好好享受,但臨走,咱們也可以讓他們走得風光一點不是?”
陳大師嘆道。
這些話句句說進了中年的心坎裡,一個憋不住,猛男落淚。
“大兄弟,我明白你的苦楚,這樣吧,喪禮的事就交給我了,老哥來幫你處理,保證老人走得風風光光,體體面面,也不算白來這世上一遭!”
陳大師拍了拍中年人的肩膀,讓中年人感動不已。
剛一走出叄闋壹風水堂,中年人便收到了醫院的電話,老人已駕鶴西遊了!
陳大師自然是不含糊,通知好一班人馬,抄起嗩吶就跟著中年走了。
“唉,都是命啊!”
王修鋒搖頭感嘆,只是心中莫名的想到了那個老頭子。
唉,不知道他老人傢什麼時候吹燈拔蠟?
王修鋒搖了搖頭,他覺得這個想法很不切實際,那個老逼登,恐怕把他熬死都不成問題。
就在王修鋒正想趁著沒人,休息會的時候,一道倩影急匆匆的小跑進了風水堂,小高跟踩得啪啪響。
“王修鋒,我剛才給你打了十幾個電話,你怎麼不接?”
柳若瑄一進門便質問道。
王修鋒抬起頭,一臉懵逼,道:“若瑄妹子你咋來了?你還給我打電話了?”
說著,王修鋒掏出手機,開啟一看,可不是嗎,整整二十六條未接來電。
當下就是老臉一紅,甩鍋道:“這都怪那個老菊花,昨晚拿我手機看小電影,給我靜音了,等他回來,非教訓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