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蕭讓又是喝多了,然後他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他不知道的是,等他這一個夢醒來,涇國的天,才真的是要變了。
他是喝多了,本想著小解,但是因為晃晃悠悠,直接栽倒在了地上。
因為他說過,沒有傳喚,別人不可以進來。
所以,他倒下的時候,身邊只有一些也是喝的醉醺醺的女人。
他們見到蕭讓摔倒,還在笑呵呵的說著,你們看,大王摔倒了。
蕭讓失去了直覺,然後只覺得自己好像掉進了一個無盡的深淵黑洞。
他想要跑出來,但是卻怎麼也跑不出來。
他害怕,驚恐,但是卻都是無濟於事。
然後他在睡夢之中繼續昏倒了,之後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在夢中夢裡面,他站在一個恢宏的鏡子前面,而鏡子裡面的場景,儼然也是古代的什麼時候。
而他,可以真切的看著裡面發生的什麼事情。
他慢慢的打量著,居然發現,這是關於隋煬帝楊廣的生平記錄。
就像是一個電影螢幕一樣,在演義著楊廣的一生。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夢到這些,不知道為什麼會是隋煬帝,難道是因為,自己最近最想著要做隋煬帝第二嗎?
人們都知道,正史二十四史之一的《隋書》,是由唐太宗敕詔秘書監魏徵主編,編撰者都是由隋入唐的文士,對隋煬帝事蹟史實耳聞目睹,親身經歷,不可謂知之不深,修史態度亦不可謂不認真。
但他們都已是唐朝忠實臣子,動不動就宣言“亡隋之轍,殷鑑不遠”,主編魏徵更參加過推翻隋煬帝統治的隋末農民起義,又是唐太宗的貞觀名臣。
既然唐初君臣論政的核心是“以隋為鑑”,修史者主觀上的政治傾向性已根深蒂固,他們站在官方立場,極力突出隋煬帝的荒淫昏暴,標榜李唐的無量功德,在修史材料的取捨上
就可能有意無意地偏離史實,其對隋煬帝懷有某種政治上的偏見也是可想而知的。
又據史書記載,唐武德四年(621五月平定洛陽王世充,“收其
圖籍,溯河西上,多有沉沒。
後來修史者不是憑藉第一手資料,而是更多地攙雜進了道聽途說的野史傳聞,使歷史不自覺地遭到歪曲。
再有宋人司馬光主編的大型政治史《資治通鑑》,其中《隋紀》更收集了不少《隋書》以外的資料。司馬光著書的宗旨是借歷史教訓以“資帝王之治”,政治傾向性更加鮮明。
他不僅寓褒貶善惡於
敘事之中,又大量引用不可靠的杜寶《大業雜記》等唐初人的雜記小說,透過取捨和選擇史料的手法,把唐初人對隋煬帝的醜化又向前推進了一步。
正史如此,野史小說就更不用說了。因此,舊史對隋煬帝的記敘描寫有很大的失真失實。
“儒家修史者對煬帝道義上的評價的確是苛刻的”,而“在民間傳說、戲劇和故事中”,隋煬帝的形象更被“作者和觀眾隨心所欲的狂想大大地歪曲了”
隋煬帝就是這樣一個最有爭議的皇帝。
從前有人尖銳地指出:如果隋煬帝是一位功大於過的好皇帝,那農民為什麼要起義推翻他呢?
用階級觀點分析,隋煬帝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暴君。
進入20世紀80年代以後,論爭進一步升溫,90年代後更連續出版了幾部傳記,為隋煬帝翻案的調子越來越高。
有人稱煬帝“雖屬亡國之君,卻也是有為之主”;“建樹最多”,“功大於過”,“不失偉大”,是“偉大人物”,以致有人直呼:“雄傑乎,英主乎”。
這與古往今來的定論可謂是十八度的大轉彎。
當然,也有不少論文繼續從各個方面論證隋場帝的荒淫暴虐。
皇帝雖然高高在上,但皇帝也不是孤立的人物,他們在歷史上的功績和過失,都同他們所處的歷史條件和社會環境密切相關。
皇帝雖然權力無限,但畢竟不能超越歷史條件和現實環境的限制去締造歷史,權力意志不能改變歷史發展的總趨勢,相反,歷史環境倒是最能解釋專制君王的行為及其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