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牛爺小弟猴子大驚忙問道:“牛爺,這是?”
那牛爺只是猙獰道“妖獸殺人。以天劍派作風怎會放過你我眾人,等他一回到山門估計馬上通報此事,而那些天劍派偽君子們必然追殺你我,以我們的實力不足一刻鐘便會被追上,到時你我幾人命休矣,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妖獸殺一個是殺,殺兩個也是殺只要我們下手快,外門弟子在外歷練被妖獸擊殺也不是沒有過的事不是嗎?”
眾人聞言臉色愈發難看,不足一息,便彷彿下定了決心一般,成包圍之勢圍住了小販,此時聶飛被扼住喉頭,看到聶飛的表情,牛爺手上力道重了幾分,當即好像想到什麼道:“莫要放過那王五,他死後,他家那妮子還不是我等掌上玩物。”
眾人聞言臉上滿是邪笑,有幾人已從背後掏出了手臂長的短刀,向小販走去。
王五面若死灰,剛剛聽到牛爺一番話才明白牛爺一開始並不是想劫財,而是對他那女兒有想法,剛剛聶飛來的那一刻,本以為有了救星。
可這少年瞬間便被人抓在手裡,命懸一線,與他一般,想他王五安安穩穩一輩子,辛勤勞作,待人親善,上天便給王五那女兒一副好看皮囊,這更是讓王五開心不已。
可是天意弄人,他女兒的美麗對他來說竟是一場要命的災禍,還要搭上這樣一少年與他一同殞命,他王五不甘心啊。
月不知何時爬上了樹梢。
‘嗡~’突然從密林陰影中一道劍鳴想起,眾人轉頭看去,猴子旁邊那持刀人剛轉頭眼前只見白光一瞬,兩眼瞪如牛,白光穿過,頭顱已飛了出去,猩紅的血從碗大的脖口奔湧而出,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中那身軀好似才反映過來一般,直直的倒了下去。
見到這一幕那牛爺那還顧得了殺人,將聶飛朝遠處一扔,當即暴退,轉身向另一邊跑去,因為牛爺是外門武者,在眾人眼中兩息便不見身影。
“咔嚓。”一聲一隻黑靴踩斷地上的枯枝,眾人聞聲看去。
四個身著青衫的青年走來,青衫胸前有一依金絲嵌入的字‘劍’四人三男一女,一面容如白玉,眉如劍削,雙目如炬,眼神犀利如鷹,雙手背後走在人前,其餘人皆在其後。
來人手一招那白光便一瞬飛回劍鞘,眾人才明白剛剛那白光竟是三尺青鋒。
聶飛認得這人,於言輕,天劍派年輕弟子第一人,天劍派劍主大弟子,天劍派真傳弟子大師兄。
這人名號極響,不止在天劍派,在整個青雲大陸西界這裡也是響噹噹人物,此人一年前在天劍派劍石下悟出天劍派傳宗劍技‘御劍術’短短一個月便能御劍自如,三個月更是能同時御劍兩柄,要知道天劍派那些管理弟子生活費那些長老才能御劍兩柄。
那於言輕走到聶飛面前,伸出一隻手,作勢便要拉起坐在地上的聶飛,聶飛也不廢話,當即搭上手,一股力量傳來,拉的聶飛站了起來,力量雖大卻不傷人。
“聶飛師弟,你無事吧?”於言輕微笑問道。
“沒事,嘿嘿,還好於師兄來的及時,不然我這小命怕是要歸西了,嘿嘿。”聶飛沒心沒肺道。
月光下兩個稚嫩的臉龐相視一笑,誰又能知道多年後二人被稱為雙絕劍。
在聶飛說完這句話時,眼角看了一下四周,除去逃走的牛爺,被斬頭一人,其餘三人已經被於言輕身後三人制服,那猴子還想反抗,瞬間手臂便被擰斷,痛的那猴子就地打滾。
而除去正在對聶飛噓寒問暖的於言輕,其餘三人看向牛爺逃離的那一方,放佛等著什麼,一陣風吹過,三人好像看到了什麼便不在看去,專心的擦拭著劍鞘。
剛剛他們並沒有拔劍,因為他們的劍太鋒利,一劍下去那幾個普通人便得被劈開,天劍派弟子雖然喜歡號稱自己為青天正道,但卻無人喜歡傷人,畢竟大家都想成為那種濟世的大俠,而大俠怎麼能隨便殺人呢。
在聶飛好奇的打量著那牛爺逃跑的方向的時候,一青衫男子卻從那邊走來,男子左手好似提溜著什麼東西,右手執劍,待來人走進,聶飛瞳孔微縮,那人手上提溜的正是牛爺的頭顱。
來人來到於言輕身邊行了一禮,便站在於言輕身後不說話了,其餘人皆是如此。
“通知府衙,讓他們來人收拾。”於言輕說道。
身後那剛剛提牛爺頭的人微微點頭,然後從口袋掏出一傳音石,說了幾句,應了幾聲,然後看向於言輕,後者微微點頭,然後眾人看向這王五。
“謝謝,謝謝諸位神人,謝謝救我一命。”說著便要磕頭。
於言輕只是扶住他,沒有讓他跪下去,對他道:“今日見到這些歹人傷人害命,我輩修劍之人豈能坐視不理。你在此地稍坐片刻,一會兒跟著府衙的人回去,不然此時夜已過午,李家莊宵禁你怕是不好解釋。”
小販也就是那王五聞言連忙點頭稱謝,然後又對聶飛稱謝。
聶飛一聽這話,從小到大那來人對他如此,當下便有些神氣道:“哪裡哪裡,低調低調。”誰知此話一出於言輕身後幾人皆是眉頭微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