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的。”凌卿綰坦然應道,絲毫沒有遮掩。
她未做壞事,何故要將真相藏著。
“殿下喊你去做什麼?”凌玉皺眉,嚴聲斥問凌卿綰。
“我憑什麼告訴你?”凌卿綰同凌玉對視,神色冷淡至極,旁人看一眼就好似跌入冰窖中。
凌玉剛要反駁,見凌卿綰這副神情,怏怏閉上嘴,朝凌心蕊看去。
“我不管你同殿下說了什麼。日後離他遠些。你一個村裡出來的丫頭,哪裡配得上他。”凌心蕊冷哼。
“配不配得上,豈是你說了算的。”凌卿綰挑眉,饒有興致的同幾人對峙。
她原本不想理會。凌卿綰眼角餘光漫不經心掃過假山後面一抹身影,眼裡笑意更甚。
“凌卿綰!你當真以為回了侯府,就能飛上枝頭做鳳凰了?”凌心蕊氣極,言語更是惱怒。倘若這兒不是侯府,恐怕凌心蕊真要好好教訓下凌卿綰。“野雞就是野雞,比不得大小姐金貴的。”
凌卿綰回侯府,府中都在說,她搶了凌楚楚的位置。日後大房恐怕再無凌楚楚的容身之地。
“我與綰綰關係要好,何時輪到你們挑撥離間?”
凌楚楚忽然從假山後出來,徑直走到凌卿綰身旁,與她並肩。
“楚楚?”幾個小姐見到凌楚楚站在凌卿綰一邊,頓時驚訝不已。
“殿下想見誰,召誰說話,那是他的事情。你們要是有本事,叫殿下也喊你們去。背地裡刁難綰綰,可算不了什麼本事。”凌楚楚再次替凌卿綰說話。
幾人見狀失語,無奈散去。
“她們心儀太子,見你被太子召了去,便心生嫉妒。你無需放在心上。”凌楚楚說話溫溫柔柔,如同哄三歲孩童般,寬慰起凌卿綰。
尤記得當初凌楚楚也是如此,漸漸得到凌卿綰的信任。這偌大的侯府,誰都欺負她是從鄉野長大,看不上她的出身。唯有凌楚楚待她要好,偏心於她。凌卿綰怎能不心動。
那時她還天真以為,自己有視她如珍寶的哥哥和長姐,該是整個侯府最幸福的女子。到底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害苦了祖父和外祖父一家。
想起自己曾經將凌楚楚比作與凌霄一樣親近的人,凌卿綰胃裡一陣翻滾。
“我沒有在意。”凌卿綰淡淡的笑,當真滿臉不在意。
“說起來,殿下英俊瀟灑,是京城女子最仰慕的公子。倘若綰綰喜歡,就叫爹爹去向皇上提親,皇上定是會答應的。”
冗長長廊中,凌楚楚陪凌卿綰散心。
“我與太子只有一面之緣,此時便提成親一事,是不是有些操之過急了。”凌卿綰無奈搖了搖頭。
關於宋至清,她沒有點頭,也沒有忙著撇清關係。凌卿綰就是想看凌楚楚能夠忍到什麼時候。
眼睜睜看著自己心愛之人與別的女子親近,凌楚楚怎會不著急呢。依照她的性子,該是在想辦法如何搶先一步勾搭上宋至清了。
如此一來,好戲便就開始了。
“那你對殿下可有心意?”凌楚楚故作無意詢問。
“沒有。”凌楚楚想也未想。“但是不知殿下那兒會不會起什麼心思,若不然也不會叫我去大廳一趟。”
凌楚楚剛鬆了口氣,緊接著一顆心又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