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是朱煙坊的姑娘,小廝稍鬆了口氣。
“樓下譚公子給您叫了一壺梨花釀,讓奴家送上來。”姑娘溫順,如實告訴男子。
男子皺起眉頭。
姑娘端著酒壺走到桌前,彎腰幫男子斟酒。
“不用了。”小廝上前,準備攔住姑娘。那女子受驚,手一抖,碰倒了酒杯,酒水浸溼了男子的衣裳。
小廝發怒,狠狠踹了那姑娘一腳。
“怎麼了這是?”
譚鴻博打老遠就聽見動靜,他大步邁進房間,大大方方環顧了一眼四周。
小廝幫男子擦拭衣裳上的酒漬,譚鴻博假裝沒看見他眼裡的敵意,笑著望向男子。
“是奴家疏忽,不小心打翻了酒水,將這位公子的衣裳弄髒了。”那姑娘害怕,唯唯諾諾攬下過錯。
“下去吧。”譚鴻博揮手,便吩咐女子退下了。
屋子裡只剩下他們三人。
“臣譚鴻博,見過大皇子。”譚鴻博雙手抱拳,向宋至誠作揖。
宋至誠笑了笑。也叫小廝離開了房間。
“臺上正在表演,譚兄怎麼有空來找我閒敘?”
譚鴻博理了理衣袖,不等宋至誠開口,他先坐到了座椅上。
“我方才聽人說,見到大皇子上了二樓,心想著來拜見你一面。但我又約了七王爺,實在走不開。這不,七王爺出去方便,我正好抽出空閒,不就來了。”譚鴻博朗笑。
“哦?七王爺也來了?”宋至誠故作詫異。
“他平日裡規矩慣了,今兒個難得朱煙坊舉辦宴會,我便拉他來輕鬆一下。你也知道,我、七王爺、凌霄,我們三個,就七王爺像個木頭樁子,一天恨不得將自己悶在王爺府。”譚鴻博拿衛荀打趣,三言兩語就好似與宋至誠熟絡起來。
另一邊,衛荀跟隨朱煙坊小廝的指引,一路到了後院。
“阿欠!”他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衛荀揉了揉鼻子,來不及多想,直奔後院最左邊的一處偏房。
一道冷風自衛荀臉頰擦過,他眼疾手快,迅速閃躲開。那支箭入木三分,插進衛荀面前的柱子裡。
緊接著,十幾個黑影從四面八方奔來,眨眼功夫,便將衛荀圍成一團。衛荀抽出腰間利劍,與黑衣人廝殺一團。
怕驚擾了外面的人,衛荀和黑衣人動作極輕,只發出細微聲響。
這些黑衣人身手十分厲害,衛荀寡不敵眾,漸漸落入下風。手足無措之際,衛一衛十衝進來,同衛荀並肩作戰。
“王爺,可以了。”衛一對衛荀稟報道。
衛荀接過衛一遞來的紙條,在二人的掩護下,他退出了後院。
“七王爺回來了。”宋至誠望向窗外,就見衛荀回到原來的位置坐下。
纖長手指輕輕敲打桌沿,聽見宋至誠提醒,譚鴻博停下,順著他的目光望去。
“那我就先回去了,改日去醉霄樓喝酒,那兒清淨些。”譚鴻博笑道,臨走前不忘同宋至誠客套幾句,打聲招呼。
等到譚鴻博走後,宋至誠臉上笑意戛然而止。
“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