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鴻博吃痛,“哎喲”一聲叫喚道。
凌霄自小學習武藝,力氣比一般人都大。他這一巴掌拍下去,譚鴻博不疼才怪。看著譚鴻博一副好似凌霄要害他的神情,凌卿綰低頭,強忍著沒有笑出聲。
重活一世,凌卿綰除了保護好身邊人,再沒有別的慾望。她和誰相處起來舒服,便和誰走得近些。上回賞花宴上,凌卿綰就覺得大皇子城府頗深,她才不想和這種人有過多交集。
“怎麼綰綰就要嫁給七王爺了?你會不會說話。”凌霄沒好氣的白了譚鴻博一眼。
“上回我們兩個不就商量過,你也贊成七王爺迎娶綰綰啊,怎麼扭頭就給忘了。”譚鴻博氣鼓鼓的回懟,一蹙眉頭,倒還有些委屈。
“好啊你們兩個,我都沒說話呢,你們就把我的婚事給定了?”凌卿綰又無奈又想笑,追著二人打鬧起來。
亭子裡歡聲笑語,一派和諧氣氛。
暗處,一道身影退後,轉瞬間消失在黑暗之中。
“我是這樣說,但那是因為沒有別的人選,如果綰綰有心儀之人,我定是支援她的。總之,不管我們如何想,綰綰的心意最重要。”
待到消停下來,凌霄語重心長道。
他這般寵愛凌卿綰,又怎忍心凌卿綰在婚姻大事上受委屈。
凌卿綰心頭一陣暖意。
“我也是這樣想的。”出乎意料的是,譚鴻博這回沒有反駁,倒是毫不猶豫附和了凌霄的話。
他和凌霄一樣,都念著凌卿綰好。
看著面前對她真心的兩位哥哥,凌卿綰鼻子發酸,竟不知該說些什麼了。可惜前世她身在福中不知福,放著待她好的人不珍惜,偏偏要去追隨所謂真愛。
到頭來,是她認為世上最好的男子害了她,連同她最好的朋友。
宋至清和凌楚楚,凌卿綰每每回想起前世,便恨透了二人,浸入骨髓一般。
畫舫靠岸,宋至誠從船上下來。
剛落地,一名男子走到他的背後,站定。
“他們去了聽雪樓的亭子。”男子向宋至誠稟報,並將幾人對話一五一十告訴給了他。
宋至誠指腹輕捻,陷入沉思。
“主子,您真的打算和凌家二小姐……”男子頓了頓,後面的話沒敢說出口。
“我之前十分不解,能讓宋至清和衛荀都垂涎的女子究竟是什麼模樣,當日賞花宴上看見,只覺得她不過一般,連她姐姐都沒比上。剛剛畫舫中一番對話,倒讓我對她起了興致。”宋至誠嘴角微揚,臉上笑意愈甚。
“她確實十分勾人。”
“可是……太子和七王爺爭搶凌二小姐的事情已經傳遍京城,您這時也摻和進來,不是白白落人把柄,萬一太子和七王爺因著此事與您結下樑子,豈不是不值?”男子憂心忡忡,忍不住提醒宋至誠。
“衛荀在朱煙坊搶我情報一事,已經同我撕破臉皮,我為何還要給他好臉色看?”宋至誠挑眉,言語中強壓慍怒。
“至於太子,一個爛泥扶不上牆的廢物罷了。要不是有皇后這個靠山,太子的位置能輪得到他?”
宋至誠不屑,他從未將宋至清放在眼裡過。
“您又不是不知道,七王爺明面上不知世故,實則……”
男子正著急著,宋至誠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嚇得他立馬住嘴。
“你何時如此多嘴了?”宋至誠沒好氣的掃過男子,徑直從他身旁繞過。
很快,凌卿綰應邀與宋至誠一同遊湖的訊息傳到了朝野之中,自然也傳進了宋至清的耳朵裡,加之皇后反對,宋至清心頭猶如火燒。
前世錯過就錯過了,老天爺給了他重新來過的機會,怎能讓外人奪走凌卿綰。早朝過後,宋至清沒有離開,而是等到衛荀出來,將他攔住。
衛荀不做聲,靜等宋至清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