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大廳中擺席,暢聊朝政軍事。不知不覺,沈承洲和衛荀都喝得有些醉了。
“七王爺驍勇善戰,實乃人中龍鳳,我大越國之有望啊!”沈承洲仰天長笑,聲音朗朗。
“沈將軍過獎。比起您年輕時候,我風采不及一半。這些年,也要多虧了您,放心把您外孫交於我麾下,陪我平定倭寇,征戰四方。”衛荀一隻手撐在桌上,說著,他又喝了一杯。
“我就想把霄兒培養成一名武將,奈何凌峰那老兒木頭腦子,我只好從小把他帶在身邊。能在你手下做事,霄兒也學到不少。”喝了些酒,沈承洲比尋常時候話多了些。
衛荀半醉半醒,聽著沈承洲誇讚他,他連連揮手。
“綰綰日後也得交由你照顧了。”沈承洲冷不丁開口道。“她是我的寶貝外孫,我捧在心尖上寵著的。日後去了王府,可不能讓她受委屈。”
衛荀愣了愣。
也不知沈承洲這番話是有意無意,至少能夠說明,他是同意衛荀和凌卿綰這樁婚事的。衛荀大喜,激動之下又敬了沈承洲幾杯酒,直接把沈承洲喝倒在桌上。
帶著五六分酒意,衛荀去了後院。這回他是大搖大擺從正門進的。
彼時,凌卿綰坐在石凳上,一動不動盯著對面一株青菊發呆。
丫鬟們見衛荀來了,剛要提醒凌卿綰,便被他喊了下去。院中只剩下他和凌卿綰,衛荀用手拂去凳上的殘雪,坐到凌卿綰身旁。
她正想見衛荀,衛荀就來了。
凌卿綰回頭,與衛荀目光對上。她眸中微閃,似有話說,又冷冷撇開了。
“我這兩天沒有來看你,你可是生我氣了?”衛荀再是木訥,也看得出凌卿綰情緒異常。他伸手想要揉凌卿綰的頭,凌卿綰毫不猶豫躲開,衛荀撲了個空。
“王爺忙著封官加爵,受朝中文武百官敬仰,怎有空來看望我?”凌卿綰言語嘲諷,聽不出一絲一毫的感情。
衛荀稍皺眉頭。
“你可是在想,我是不是知道了你的心思?”凌卿綰嘴角微勾,冷笑道。
“凌霄和你說的?”衛荀神色有些許慌亂。
“此事與我兄長無關。你做的這些,我只消了解大概,便能從中細琢出蹊蹺。”凌卿綰心裡一陣酸楚。差點鼻子酸,在衛荀面前落下眼淚。
凌卿綰平生最討厭有人騙她,前世她就是被宋至清和凌楚楚騙了一輩子。
“不是你想的那樣的。”衛荀忙不迭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