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朝後,沈承洲並未離開,而是輾轉去了養心殿,與皇帝密談了一個時辰。待到他回將軍府,已經是晌午。
凌霄來看望凌卿綰,正琢磨沈承洲怎麼今日回來的這麼遲,沈承洲高高興興趕到後院,告訴凌卿綰結果。
“皇上答應了!”
“皇上答應什麼了?”凌霄一頭霧水。
“卿綰謝過外祖。”凌卿綰平靜如水,看不出開心,也看不出悲傷,整個人清淡極了。
“外祖,綰綰,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牽連皇上,想必是件大事。凌霄不由得緊張起來。
“皇上答應不將綰綰許配給太子或是王爺了。”沈承洲回答道。
“什麼意思?”凌霄沒反應過來。畢竟凌卿綰前兩天從後山回來還好好的,一心掛念衛荀安危。凌霄因此還吃了悶醋。
“這段時間,關於我的流言四起。我本想息事寧人,以為不去理會,就能過去。沒曾想這場鬧劇愈演愈烈。我既是姑娘家,尚在閨中,還未出嫁,就與一名男子傳出這樣的謠言,實在有損侯府和將軍府的顏面。思來想去,我才拜託外祖向皇上求情,斷了我與太子和七王爺的聯絡。”
凌卿綰怕凌霄擔心,耐心向他解釋明白。至於內情,凌卿綰隻字不曾透露。
凌霄性子周正,從小舞刀弄劍,在城中沒幾個朋友。這麼多年,攏共就與衛荀譚鴻博交好。要是和他說了此事,一邊是他捧在手心的親妹妹,一邊是他肝膽相照的好兄弟,想必凌霄會十分為難。
即便凌卿綰不願承認,也不得不承認,衛荀對朋友,確實是極有義氣的。
可繞是凌卿綰故意隱瞞了一些事情,凌霄仍氣不過,覺得是衛荀傷了凌卿綰的心。他前腳剛出將軍府,就去了王爺府。
好巧不巧,當日譚鴻博也在王爺府。
後來的事情便是凌卿綰聽凌霄自己說的了。凌霄去找衛荀說理,二人爭執不下,打了起來。譚鴻博勸架,結果武藝比不過二人,架沒勸成,反倒誤傷了他。
凌霄和衛荀臉上都掛了彩。譚鴻博更嚴重,他腿不小心摔骨折了,現在只能躺在府中,哪也去不了。
“嘶。”凌霄倒吸一口冷氣。
“疼啊?疼你忍著點。”凌卿綰哭笑不得,低頭捻了一滴藥膏,擦在凌霄嘴角。
“改明兒我讓外祖教我兩招,一定能打得過衛荀。”凌霄不服氣,氣鼓鼓的發誓。
“還打?要是又打不贏,外祖恐怕不是讓你扎兩個時辰馬步那麼簡單了。”凌卿綰再是忍不住,“噗呲”笑出聲來。
“怎麼連你也取笑我。”凌霄一激動,扯著嘴上的傷,還沒說完,就先“哎喲”叫喚了聲。
“你慢著點。”凌卿綰趕緊扶住凌霄。“你這傷要是消不了,萬一被娘看見,她得擔心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