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才回東京城,和你也是第一次見面,我怎麼可能看得到?”安儀猛翻白眼,看凌卿綰像看傻子一樣。
“你都不認識我,為何篤定我就是那樣隨意的女子?”凌卿綰又問。
“當然是阿嬌和我說的!”安儀一心只想著反駁凌卿綰,一股腦將譚嬌抖落了出來。說完,她才意識到不對。
凌卿綰臉上露出淺淺笑意。
果不其然,被她猜了個正著。
“阿嬌不會騙我的。”既然說都說了,也收不回來,安儀索性挺直腰板,更理直氣壯的和凌卿綰對質。
左右她佔理,怕凌卿綰做什麼。
“譚姑娘會不會騙你我不知道,許是她對我也有些偏見。但你在不瞭解我為人的時候這樣說我,可是應該容我替自己辯解幾句?”凌卿綰一點也不生氣,反而覺得安儀單純。
比起凌楚楚和譚嬌,她更喜歡安儀這樣的姑娘。討厭與喜歡全擺在明面上。安儀既然當著她的面指責她,就做不出背後算計她的事情。
“你能有什麼好說的,剛才不還和鴻博哥哥一同賞花閒敘嘛。”安儀噘嘴。
她瞧著凌卿綰溫溫柔柔,一點也不像譚嬌描述的樣子。難道這就是凌卿綰的高明之處?安儀心裡自顧自嘀咕。
“譚公子與我兄長乃是知己好友,我年少走失,十年後回到親人身邊,我兄長對我百般寵愛,譚公子愛屋及烏,待我好不是情理之中嗎?況且他也只與我說了幾句話,絲毫沒有逾矩的地方,談何我勾引他?”凌卿綰細細說來。
“七王爺和我之間身份懸殊,他的心思我並不瞭解,與他成婚一事也不是我能決定。你既然和他們相識多年,就該知道他們脾性。尤其七王爺,難道在你心裡,他就是這麼一個極容易被女子哄騙之人?”
聽了凌卿綰一席話,安儀竟然覺得有道理。
思索片刻,安儀愈加心虛,再沒了剛剛的底氣。
“至於別人,我才回東京城沒多久,有過交集的男子只有這些,當真不是你所說的那般,和許多男子有染。”凌卿綰溫聲告訴安儀。
“那……為什麼四處都在傳你被衛荀哥哥和太子爭搶?”安儀漸漸被凌卿綰說服,只有一兩個疑問梗在她心裡,還沒能得到解答。
“這事你得問他們兩個。”凌卿綰無奈聳肩。
安儀一雙柳葉眉皺成了團,站在原地遲遲沒能回應。
“反正你別動壞心思就是了。”
末了,安儀飛快離開。
凌卿綰目不轉睛看著安儀背影,禁不住笑出了聲。
賞花宴結束的第二天,凌霄凱旋。
一眾家眷前去大廳迎接,凌霄一眼看見站在最後面的凌卿綰,搶過侍衛手裡的包裹,徑直走向凌卿綰。
“哥哥!”凌卿綰欣喜,連忙迎了上去。
將近一月不見,凌卿綰想念極了凌霄。沒想到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滋味,凌卿綰是在凌霄身上體會到的。
“綰綰乖。”凌霄揉了揉凌卿綰的頭髮。“看我給你帶了什麼。”
說罷,凌霄將包裹遞給了凌卿綰。
包裹不大不小,正好可以抱住。凌卿綰接過,還覺得沉甸甸的,有些拿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