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凌府出來,譚鴻博沒有回太傅府,而是調頭去了相反方向。
王爺府。
院落,青木蔥鬱。衛荀一身月白便衣,持劍揮舞。劍落處,百花飄散。
眼角餘光撇到譚鴻博身影,衛荀收回劍身,插入劍鞘。徑直走到石桌前,仰頭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
譚鴻博也不客氣,自顧自斟了一杯。
“怎麼又是梨花釀。”譚鴻博皺眉。
哪有人練了武后只喝酒不喝茶的。
“怎麼?有心事?”衛荀當沒聽見譚鴻博說話。但他看出來了,譚鴻博心裡藏了有事。
“我剛剛去看過綰綰了。”譚鴻博望著衛荀。
衛荀握著水杯的手一頓,隨即將水杯放在桌上。
“然後呢?”衛荀明知故問。
其實譚鴻博說到這兒,他也就明白了。大家都是聰明人,何況有些事情,只有他和譚鴻博知道。
“那你之後怎麼打算?”譚鴻博問衛荀。“關於綰綰。”
像是怕衛荀不理解他的意思,而後,譚鴻博添了一句。
衛荀目光微虛,面色愈加凝重。
“若是早知道綰綰這般執著,我該在一開始就拉著她,不讓她摻和進這些事情。”
可這世間哪有那麼多的“早知道”,當務之急,是如何解決好眼下。衛荀不由得嘆了聲氣。
“此事關乎她身邊親人,綰綰又重情義,想也想得到她不會不管。倒是她這麼聰明,我是沒有料到的。”譚鴻博跟著嘆氣,之餘,他連著喝了好幾杯梨花釀。
眨眼間,那一壺都快見了底。
“凌峰貪婪虛偽、大夫人性情軟弱,凌霄又單純得很,你說綰綰這股子聰明勁到底從哪來的。”
衛荀沒好氣的白了譚鴻博一眼。彷彿在說,凌卿綰聰不聰明管他譚鴻博什麼事情。譚鴻博自討沒趣,乖乖閉嘴了。
“我倒覺得,綰綰與沈老將軍神似。”末了,衛荀開口說道。
這麼一說還真是。
“對了,凌霄那邊,你還是不打算告訴他?”譚鴻博想到凌霄。“我總覺得,我倆揹著他藏小秘密,有點違背兄弟道義。”
譚鴻博砸吧了下嘴,面露為難之色。
“你要是說了,依凌霄的性子定會搞砸,到時候反倒坑害了他,更違背兄弟道義。”衛荀伶牙俐齒,一句話便將譚鴻博堵得開不了口。
“算了,我不與你說了,我剛傷了嬌兒的心,我得去哄哄她。”譚鴻博越想越擔心譚嬌,邊說邊起了身。
“綰綰那邊你自己悠著點,看看怎麼解決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