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禮,是我和綰綰一起送的。”衛荀開口。
此話一出,在場人又是大吃一驚。
衛荀言下之意,豈不是坐實了凌卿綰是準王妃。二人現在就只差一個婚禮,凌卿綰便徹徹底底是衛荀的人了。
長公主有些尷尬。
畢竟她剛剛還刁難了凌卿綰。
“凌大小姐與綰綰本就不是一房所生,況且綰綰還比凌大小姐年紀稍小。如此情形,讓綰綰替凌大小姐受罰,解決凌大小姐犯下的過錯,我私以為有失妥當。”
衛荀目光掃過長公主,停在凌楚楚身上。
此時凌楚楚低著頭,不敢說一句話。
長公主和衛荀,這兩個人隨意挑出一個都不是她惹得起的。
除去害怕,凌楚楚還有不甘。
為何凌卿綰可以有人撐腰,而自己平白佔了個側皇妃的名頭,宋至誠卻不曾護過她周全。為何安儀也幫著凌卿綰,與凌卿綰親近。
對比之下,凌楚楚心中妒忌不已,猶如火燒。
“既是凌大小姐犯錯,就該教導她謹言慎行,莫失了規矩。再不濟,與其他幾位小姐一樣,叫家裡人來接就好了。長公主覺得,我說得對嗎?”
衛荀緊緊望著長公主。
他分明說話語氣平淡,卻莫名帶著股威懾力,壓得人喘不過氣。
“王爺說得有禮,是我考慮不周全。”長公主嘴角勉強扯出一抹笑意。
在生辰當日被人指責,自己還開不了口來反駁,長公主鬱悶至極。
“既然禮送到了,事情也解決了,那我和綰綰就先行離開了。”
衛荀同長公主說完,帶著凌卿綰和安儀離開了長公主府。
凌卿綰走時,甚至能感受到背後幾十雙灼熱的目光。
仿若眼神能夠殺得死人,凌卿綰早已經死過千百回了。
不得不說,衛荀給她撐腰的方式,痛快、乾脆,還帶著極明顯的偏愛和寵溺,令人不得不淪陷。
繞是凌卿綰這樣的“鐵石心腸”,在見到衛荀來的那一刻,仍止不住的心動。
之後凌楚楚經歷了什麼,凌卿綰就不知道了。
她被衛荀接出來後,三人一同吃了便飯,衛荀送她回到凌府,帶著安儀一起進了宮。
衛荀是有政事要處理,安儀是有功課要做。
凌卿綰到家時,安儀順勢要跟著一起,結果被衛荀像提小雞崽一樣給拽回到了馬車上。
“郡主這機靈勁,在七王爺面前一下子沒了作用。”巧兒打趣道。
“因為安儀害怕王爺。”凌卿綰笑了笑。
“王爺是挺可怕的。”巧兒附和。
“他可怕嗎?”凌卿綰納悶。她就從來沒有覺得衛荀可怕過。
“那是因為王爺在您面前都十分溫柔,當著外人才會兇巴巴的。您今日在長公主府上又不是沒見到王爺如何回懟得長公主,那氣勢,您說王爺要打人,奴婢都相信。”
回去路上,巧兒和凌卿綰討論了下這個話題。
凌卿綰細想,愈發覺得巧兒說得有道理。
被人如此明目張膽的偏愛著,凌卿綰覺得幸福極了。
衛荀的滿腔柔情,盡數只給了她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