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如果凌卿綰真想要他們性命，在荊州就可以把他們殺了。而且他們從荊州來東京城的路上，都不曾有人為難過他們。

這樣一想，幾人也就心安了。

“我把你們叫來，是因為關於我被丟那天發生的事情，我有許多好奇之處，想要你們解答。”凌卿綰開口。“不知你們可還記得那天都發生了什麼。”

“記得，記得特別清楚！”金川回道。“雖然這件事情已經過去十幾年，但我們造成這麼大的疏忽，心裡一直不太安穩。所以您走丟那天發生的事情，我們都記得清清楚楚。”

說完，其餘幾個人附和。

“那你們說說看，當時是怎樣的情形。”凌卿綰順勢詢問。

“小的記得，當時我們五個人，還有張亮和奶孃，我們七個人一同出的門。因為那天是花燈會，人特別多，我們就被人群衝散了。”金川仔細回憶。

“意思是說，我真正丟的時候，你們都不在？”凌卿綰緊皺眉頭，心絃也緊繃起。

此事萬分重要，容不得半點疏漏。

“對。”邱鵬附和。“當時我們幾個人衝散，小的一個人找了好久，還是最後一個和他們匯合的。”

“你們呢？”凌卿綰轉而望向三名女子。

“奴婢和彩霞是在一起的。”彩雲告訴凌卿綰。

“奴婢一開始是一個人，半路中和金川撞上了，然後一起找到的奶孃和張亮。”綵鳳緊接著補上自己當時的處境。

“也就是說，當時，你們幾個人都被人群衝散了。彩雲和彩霞一起，另外三個人各自散去一邊。綵鳳在半路碰到了金川，而邱鵬最後一個匯合，對嗎？”凌卿綰將幾個人說的話整合了一下。

“對！就是這樣！”幾個人異口同聲道。

“那你們五個人當中，第一個與奶孃匯合的是誰？”凌卿綰又問。

“是小的和綵鳳。”金川舉手。

“那你們見到奶孃的時候，張亮就在了嗎？”

“對。”二人毫不猶豫點頭。

“那你們當時被衝散的時候，有沒有人看見過張亮的身影？”凌卿綰心頭已經隱隱有了答案。

“沒有。”

五個人皆給出了同一個答案。

“好了，我問完了。”凌卿綰不緊不慢道。“你們幾個先在後院住下，關於那天發生的，想到什麼就來告訴我。”

說罷，五人跟著宋添去了後院。

“一定是那個奶孃和張亮乾的！”凌霄忍了許久，終於等到那幾個人離開，他好發洩出來。“你當時年紀小，只和奶孃親近，被人群衝散後，張亮和奶孃都跟在你身邊。這個是他們兩個聯手把你弄丟的！”

如此，也能解釋為什麼他們七個人當中，只有奶孃和張亮死了。

“發生什麼了，吵吵鬧鬧的。”

沈承洲隔老遠就聽到凌霄大吼大叫了。

“外祖。”

凌卿綰和凌霄見沈承洲進來，紛紛喊了聲。

隨後，凌卿綰把剛才審問那五個人的過程說給了沈承洲聽。

“看來，此事真的極有可能是他們兩個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