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被沈承洲的話堵住。

“這個案子擺到了明面上，如何懲罰洪廣，就不是我們說了算，而是大越的律法。”沈承洲對凌霄說道。

“早知道就不擺在明面上了，這樣我還能折磨死他。”凌霄憤然。

“你以為七王爺為什麼要逼的洪廣自首？”沈承洲無奈。

他這個外孫，到底還是沒改得了衝動的性子。

不過這樣也好，有血性。

“為什麼？”凌霄還真不懂衛荀這樣做是為什麼。

被沈承洲這麼一提，他頓時感到十分好奇。

“如果不把事情擺到明面上，你娘就沒辦法如此有底氣的把凌楚楚趕出凌府。到時候，凌楚楚再煽風點火，利用百姓們單純愛湊熱鬧的性子引導輿論，理虧的就成了我們。就算我們把綰綰被拐的真相說出來，也有人不會信。畢竟別人說出口的，永遠沒有洪廣這個當事人說出來震撼。”

“還有，你妹妹自回到京城之後，她之前當過傻子童養媳的事情就一直被人詬病。現在百姓們知道了，綰綰不是自己想要如此，而是被人陷害，他們便不會再忍心拿綰綰的過去當成笑話，反而會對綰綰感到心疼。”

衛荀這樣做，盡數都是在為大局考慮，且都是為了凌卿綰好。

聽了沈承洲這一番話，凌霄恍然大悟。

原來這其中還有那麼多的學問。

“外祖，哥，你們在聊什麼呢？”凌卿綰從房間出來，就見沈承洲和凌霄正在說話。

“沒事。”沈承洲笑了笑，語氣也溫和了下來。“你娘呢？心情平復下來了嗎？”

“已經睡下了。”凌卿綰回之一笑。

“外祖，若不然您先去我哥房間休息一會兒吧，待中午吃飯時再喊您，我們一路。”

凌卿綰看出沈承洲眉眼間透出的絲絲疲憊。

“好。”沈承洲應道。

他的的確確是累了。

待到沈承洲走後，凌卿綰才開始過問二人方才說了什麼。

凌霄也沒瞞著，將剛剛發生的事情盡數告訴了凌卿綰。

“綰綰，你真的甘心嗎？”凌霄擔憂。

凌卿綰已經受了太多委屈，他不想再讓凌卿綰心裡有遺憾。

“能查到我被拐時的真相，讓壞人伏法，我很滿足了。”凌卿綰嘴角微微上揚。

上一世，她到最後都不知道這些，任由凌楚楚飛黃騰達了，洪廣也逍遙法外。這一次能把洪廣揪出來，讓壞人得到應有的懲罰，凌卿綰已經十分滿意。

而且她調查此事，最重要的也是為了這個。現在她的目的達到了，還有什麼不甘心的。

……

入夜。

凌卿綰洗漱完，正準備休息，忽然衛荀進來。

見到衛荀，凌卿綰欣喜，連忙撲上去。

“怎麼了？可是心情不好？”衛荀一邊說著，一邊揉了揉凌卿綰的頭。

“我沒有心情不好啊。”凌卿綰一臉茫然。

她看上去像是心情不好的樣子嗎？

“那你今日怎麼這麼主動？”衛荀笑了笑。

凌卿綰噘嘴，將手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