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儀聽後恍然大悟。
“這麼說來,餘微兒也是個可憐人。”
若不是她後母刻意把她養廢,興許餘微兒現下也不會變成這副模樣。雖說安儀也是從小被寵著長大的,性子亦是出了名的嬌縱,但安儀是明事理的,不會令人討厭。
而餘微兒刁蠻任性,毫不講理,這樣的人任誰碰到都會覺得厭煩。
不過凌卿綰和餘微兒沒什麼聯絡,除了覺得唏噓,自然也不會多放在心上。
傍晚,凌卿綰正要用膳,凌霄過來,同她一起。
“過幾日太子生辰,你可還記得?”
凌霄問起凌卿綰。
“今日安儀約我出去,就是為了給太子準備生辰禮的。”凌卿綰微微一笑,神情淡然,看不出絲毫波瀾。
反倒是凌霄,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哥哥是不是還惦記著之前太子追求過我的事情?”凌卿綰這般聰明,怎會看不出凌霄的心思來。
“我倒不擔心他對你還有念想。現如今,他已經娶了北周的公主,你和衛荀的婚事也定下了。他就是喜歡你,也做不出什麼事情來。我就是怕你不開心。”
也正是如此,凌霄糾結了一天,不知道該不該和凌卿綰提起此事。
萬一凌卿綰好不容易接受,自己又三言兩語把事情翻出來說,豈不是白白給凌卿綰添麻煩。
“我不開心?我為什麼不開心?”凌卿綰忍不住笑出聲。“且不說他當時追求我,大有可能是為了和七王爺作對,就算他是真心實意的喜歡我,現下也已經過去一年多。”
“哥,你瞭解我的,我絕不會任由一個我毫不在意的人影響我一年,更不會把他放在心上。”
凌霄這樣想,的確是多餘了些。
他不知道,前世凌卿綰與宋至清的交集遠比這一世親密,二人甚至拜堂成親,同床共枕過一段時日。
可繞是如此,凌卿綰對宋至清現下也絲毫沒了在意。
從前她還會對宋至清的背叛心有餘悸,不願再涉足兒女情長。自從遇到衛荀,她便徹底擺脫了宋至清的影響。
“你能這樣想,我自是高興的。”凌霄鬆了口氣。
他這兩天一直惦記著此事,甚至想過找個法子退了請帖,不讓凌卿綰去參加宋至清的生辰禮。
看到凌卿綰並未因此影響心情,凌霄一顆心便落了下來。
翌日。
一夜之間,一本叫做《覃文雙詩集》的冊子傳遍京城。
城中文人墨客眾多,一傳十十傳百,眨眼功夫,覃文雙和凌楚楚便成了眾人議論的物件。
“哎!你們看了《覃文雙詩集》沒?那本書裡面好多文章與凌家大小姐所作相像,一個字都不帶變的。”
“說起來,覃文雙也是個大才子。只可惜後頭莫名其妙選擇了自縊,死在了家中。”
“那你們覺得,這覃家公子和凌家大小姐到底什麼關係,為什麼他倆所創作的詩和文章幾乎一模一樣?”
“這還不夠明顯嗎?一看就是凌楚楚抄的覃家公子的啊!”
因為洪廣自首,凌楚楚醜聞接連曝出,她在城中已然臭名昭著。本就是個自私虛偽的小人,凌楚楚做出抄襲別人文章的事情也符合她的為人。
一時間,城裡所有人都在罵凌楚楚。
才消停了一陣,這才過去幾天,凌楚楚便又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小姐!有效果了!”
巧兒蹦蹦跳跳進來,忙不迭向凌卿綰彙報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