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舞心裡咯噔了一下。

“別怪我沒有提前和你說清楚，你若是對那凌霄動了真心，妄想和他成親後琴瑟和鳴長相廝守。我勸你立即打消這個念頭。”滿星眼眸輕掃，目光中滿是輕蔑。

“你又不是不知，凌霄已經與別的女子有了婚約，之前幾次交集，你也看得出，凌霄對你根本沒有意思。他不想娶你，你偏逼著他娶你，就算你們兩個真成親了，他也不會對你好。”

“依他的脾氣，現在應該恨不得把你殺了。”

滿星說話十分直白，每一個字都直戳裳舞的軟肋。

裳舞心裡難受，又不敢反駁滿星。

“記住你來大越的目的。”

滿星說完站起身，離開了房間。

凌霄解除禁足已經是三日後，他剛出來，就被沈承洲喊去了書房。

這幾日發生的事情，凌霄一概不知。直到沈承洲告訴他，他才知道，宮宴前後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裳舞和滿星一個比一個囂張，依我看，他們哪裡有戰敗國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大越輸給了他們。”凌霄氣極。

“裳舞那個瘋女人要嫁給我也就算了，我與她好歹在戰場上交過手。何況我生得俊俏無比，英姿颯爽……”

“再說廢話就滾出去。”沈承洲面無表情道。

凌霄渾身一抖。

“咳咳。”他尷尬的咳嗽了兩聲，繼續往下說。“滿星又是怎麼回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我妹妹既漂亮又聰明，簡直是世間最完美的女子，嫁給滿星與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有什麼區別。”

一想到滿星居然覬覦凌卿綰，凌霄氣不打一處來。

“可問題是，如今皇上只有兩個選擇，要麼你娶裳舞，要麼綰綰嫁給滿星。”沈承洲一臉沉重，對凌霄說道。

凌霄眉頭緊皺。

橫豎他們兄妹二人，得有一個做出犧牲，對吧。

“皇上把此事交給我決定，我現在又交給你。”沈承洲看向凌霄。“你從這兩個選擇中挑一個吧。”

凌霄心情無比壓抑。

他好不容易喜歡上一個人……如果他娶了裳舞，就算谷稚願意，他也不忍心讓谷稚做妾。

對於凌霄來說，娶了裳舞那個瘋女人，他今後這一生就沒有盼頭了。

可是讓凌卿綰遠嫁北周，凌霄也不願意。

何況凌卿綰亦有心愛之人。

沈承洲看著凌霄遲遲不開口，心裡也不免感到緊張。

臭小子可千萬別讓我失望啊！沈承洲心想。

“我娶！”

末了，凌霄忽然開口。

“什麼？”沈承洲將驚喜壓在心裡，強裝出一副詫異神情。

“我娶裳舞。”凌霄解釋。

“你可想好了？娶了裳舞，你就得退了和谷家大小姐的婚約。”沈承洲提醒凌霄。

“這些我都知道。”

剛剛凌霄腦子裡已經過了一遍。

“你為何願意娶裳舞？”沈承洲詢問。

“只要綰綰能夠過得開心就好了。”凌霄十分認真。“綰綰是我的妹妹，我不能把她推進火海。”

所以他寧願自己跳進火海。

沈承洲一顆心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