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舞神色不耐,冷冷掃了眼陶一。
“回公主的話,目前沒有。”陶一回答道。
裳舞緊皺眉頭。
“凌霄就沒出去見過他的未婚夫人?”
她只知道,凌霄已經有了婚約,對方是一位大家閨秀。可京城總共幾百個名門小姐,沒有一點線索,裳舞要找到猴年馬月。
而她只有十幾天的時間。
如果不能在裳初來之前將凌霄搞定,那她就要認命回北周去了。
裳舞不想認命。
“孫少爺近今日閒少出門,每日要麼待在書房,要麼去演武場練武。即便出門,小的只是將軍府後院一個小管事,也無從知曉他去了何處,見過什麼人。”
陶一說得誠懇,且有理有據,裳舞沒有多想。
“那你知不知道你們孫少爺和京城哪個小姐定的親事?”緊接著,裳舞追問。
“小的不知。”陶一搖頭。
裳舞眸中閃過一道不甘。
“這兩天別盯著沈承洲他們做什麼了,你就給我查一件事情,凌霄和誰定的親事。查到了,立即來告訴我。”
她沒有多少時間可以耽誤,為了自己的幸福,她也要努力一把。
裳舞想著,手不自覺抓緊了衣袖。
流蘇送陶一離開驛站,回來時,仍發現裳舞保持著剛剛的神情。流蘇擔心,上前寬慰。
“公主,您別慌,陶一說的在理。他畢竟只是個採購的,對主子私事瞭解不深也正常,何況他們還特意瞞著。”
“我不慌?還有十幾天裳初就來了,到時候我就必須要離開大越。我離開大越,日後再回來,怕是比登天還難。那我和凌霄不就……”
不就再也見不到面了嗎。
裳舞不甘,她不甘自己和凌霄的結局就是如此。
“這個需要時間,那個也需要時間,現在有誰比我的時間更緊的。”裳舞憋了許久的悶氣,終於忍不住,一股腦的發洩了出來。
流蘇手足無措,只能默默在旁邊陪著。
忽然,裳舞眉頭緊皺,神情也愈加難看。
“怎麼了公主?”流蘇察覺到異常。
“送我……去淨房!”
她只覺得胃裡翻江倒海,難受得緊。
整整一個晚上,裳舞上了起碼十幾道淨房。待到天漸漸亮起,裳舞已經累得虛脫。
“去找大夫!趕緊!多找幾個!”
裳舞催促流蘇。
本來晚上流蘇就提議找大夫的,可裳舞好面子,不準。
想她堂堂公主,半夜因為拉肚子找大夫醫治,傳出去她面子往哪裡擱。
所以流蘇出發前,裳舞不忘叮囑,千萬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很快,流蘇帶回來兩個大夫。
二人把脈後,皆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水土不服。
“怎麼可能是水土不服。”流蘇皺眉,顯然不信。
“我家公主來大越已經好些日子,一直都好好的,就算水土不服,也不可能拖到這時候發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