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跟你哥哥說聲，對不起。”裳舞低眸。

“好。”

凌卿綰笑著答應下來。

“孫小姐真是好心。”

待到出了驛站，宋添終於開口感慨。

這次裳舞做了這麼蠢的事情，差點害死了凌霄和谷稚，結果凌卿綰非但不找裳舞麻煩，還告知她真相，提醒她小心。

如此胸懷，絕非一般人能比得。

凌卿綰搖了搖頭。

“我這樣做，也是有私心的。”

“滿星現在已經回到北周，不足為懼，但難保不準他還會鬧出什麼事情來，畢竟葉雲還在京城。山高皇帝遠，我們奈何不了滿星，但還有個裳舞。”

“裳舞瞧著蠢，那是因為她喜歡凌霄。人啊，一旦陷入愛情，就會忍不住失去理智。可您想想，她一個女子，能夠從一眾皇子公主中脫穎而出，甚至上了戰場，可想她的毅力。”

甚至凌卿綰想起來，都會自愧不如。

“還是孫小姐有遠見！”

宋添亦是萬分感慨。

第三日，裳初抵達京城。

許是之前滿星和裳舞和親一事，已經將皇上弄的精疲力盡，裳初一來，他便隨手許配給了宋至清。

之前裳舞來時，宋至清就提議過與北周和親。奈何裳舞一心歡喜凌霄，宋至清有心替皇上解憂，但卻無能為力。

現下，這裳初便就交給他了。

馬車停在城外，裳舞與裳初告別。

“五姐，我捨不得你。”

裳初哽咽。

初來大越，人生地不熟，裳舞是她唯一的親人。可沒想到她剛來，裳舞就要離開了。

“這兒不比北周，沒人會常常慣著你，你說話做事自己注意一些。別的沒什麼，這兒的人，都很好。”裳舞語氣溫柔。

面對眼前這個妹妹，裳舞心中五味雜陳。

她與裳初，本是不熟的。

可如今在這陌生的國度，二人卻是格外親近。

裳舞也希望裳初能過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