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日才搞出金華園的么蛾子,凌霄不用想都知道,這個訊息是誰散播出去的。
“你這是要去哪裡!”
凌霄剛走到門口,便與迎面進來的沈承洲撞了個正著。
“我要去問問裳舞,她到底什麼意思!”凌霄冷哼。
“她什麼意思,你還看得不明白嗎?”沈承洲沒好氣的白了凌霄一眼。
凌霄自然清楚,裳舞是想借助輿論壓力,讓他不得不迎娶自己。可總不能就任由她的如意算盤打得響亮吧。
他明明什麼事情都沒做,清清白白一個人,卻攤上這麼個壞名聲。而且,他現在才和谷稚定下婚約,萬一谷稚真信了外面謠言,這該怎麼辦。
“你現在找她並無作用,到時候被人看見還要說你,你負心漢的名頭就真是牢牢定下,改不掉了。”沈承洲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可我總不能白被罵吧。”凌霄氣得不行。“而且谷家大小姐與我交集不深,她肯定不信我。”
要是他好不容易得來的婚事被裳舞捅掉了,凌霄暗暗發誓,自己一定要手刃了她。
他現在最後悔的事情,就是當初沒有殺了裳舞。
“外祖說的沒錯。”
正在此時,凌卿綰走近,站在二人中間,祖孫三人瞬時圍成一團。
“你現在去了,百姓們只會覺得你做過的事情敗露,著急了。到時候,你的罪名可就不知毀裳舞清白這一條了。”
可任沈承洲和凌卿綰怎麼說,凌霄心裡還是不舒服。
他本就性子直,何況裳舞已經直接欺負到了他的頭上。
“這樣,我去和谷稚解釋一下。”
凌卿綰同二人提議。
她與谷稚關係要好,凌卿綰心想,她去說,想必谷稚會聽。而且谷稚是個極蕙質蘭心的女子,應當也能從此事中看出什麼。
得到凌霄和沈承洲的認可後,凌卿綰立即出發,前往大學士府。
此時的大學士府也不太平。
後院,谷稚坐在桌前,皺著眉頭,聽廖氏和谷芯用極惡毒的話辱罵嘲笑她。
“不是馬上要當凌霄的夫人了嘛,怎的還如此愁眉苦臉的。”谷芯掩嘴輕笑。“哎呀我忘了,凌霄自個兒的爛攤子都還沒收拾完,怎麼顧得上你。搞不好,凌霄娶的不是你,而是人家北周公主了。”
“北周公主好歹身份尊貴,乃是皇親國戚。就憑你,你怎麼爭?”廖氏忍不住笑。她看向谷稚,宛若是在看什麼笑話。
“你啊,就不要妄想著飛上枝頭做鳳凰了。野雞就是野雞,安心做好自己本分,興許我娘法外開恩,還能給你找個好人家當小妾。”
谷芯挑眉,上下打量谷稚。
大學士府有四五個小姐,谷芯最討厭的就是谷稚。
她總覺得谷稚身上有股子清冷和傲氣。
可小妾的女兒,能有什麼傲氣。
之前凌霄前來說親,廖氏還讓她好好表現,沒想到,人家看上的居然是谷稚。谷芯本就對谷稚很是埋怨,如今凌霄出了這種事情,她逮著機會,怎能不來落井下石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