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聽到外邊混亂一片,陸貞也下船來了,她純粹是不放心。
一旁的於讓的眼睛盯著陸貞,立刻就挪不開了。陸貞雖然披著斗篷半掩著臉,但透過輕紗,仍能看出眉目間的風情來。
陸貞被盯地有些慍怒,狠狠地瞪了於讓兩眼。這於讓本就是帷帳裡的魁首,風流圈裡的浪子,看到陸貞瞪他的樣子,心早就酥了。
這時候李敏吃癟,但李敏自詡文化人,也不會盲目動粗。而於讓看到美人,卻管不得這些了。
“怎麼得,連本郎君也敢得罪。”
於讓走到人前,指著黃明遠的鼻子說道“豎子安敢在我等面前逞兇傷人,真是不知死活。你若是自己磕頭認個錯,再把那個美人送給我,我等也不追究你了。”
說得好像跟吃虧了一樣,不過於讓滿臉的淫蕩樣子,確實令人作嘔。
此時的黃明遠怒極反笑,現在長安城的紈絝做什麼事都不動腦子嗎還是自己的威名在長安沒有人在意啊。
當然這其實不怪李敏等人孤陋寡聞,因為在長安,各人都會按照各自的身份、規制出行或是相交,對方能不能惹一眼便看得出來。黃明遠這樣也不打旗號也不張身份的還真不多見。
眾人聽到於讓的要求,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於家十五郎素有寡人之疾,聞名遠矣。
李敏在旁邊看著,沒有說話。說真的他還真看不上這個於讓,一個世家大族的子弟,沒有一點風度,反倒跟沒見過女人是的,自己真是恥於其為伍啊。
於讓也知道自己的風評不好,可是他素來我行我素慣了,哪裡會管什麼風評,不過誰讓他老子當年是楊堅立國的功臣呢他根本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因為周圍的人都要上杆子巴結他。
看他這醜陋的嘴臉,黃明遠笑了。
“上一個這麼指著我說話的人早就不知道骨頭爛到那裡了。於翼的兒子是嗎於翼死了快二十年了,於顗、於仲文也不管管你嗎”
於讓見對方一口道出自己父親的名字,很是吃驚。再看對方又提到於顗、於仲文等人,更是有些怒了。雖然於顗等人的父親於實是嫡長房,但自己的父親才是家族中最顯赫的,於顗、於仲文憑什麼比自己更顯赫。
“黃口小兒,你到底是誰”
黃明遠知道這時候再不報名字就弱了氣勢了,反倒讓人以為自己是藏頭露尾之輩。黃明遠甩甩袖子,淡淡地說道“魯郡黃明遠。”
這時周圍的眾紈絝倒吸一口涼氣,這黃明遠眾人如何不知。“霍去病第二”,“大隋新一代戰神”,“胡人的剋星”,號稱殺得突厥人比你見過的人都多。雖然說法不同,但無論如何,這個出身不高的將領,算是當世人眼中的名將。
有幾人已經不敢再輕舉妄動了。他們倒不是畏懼黃明遠的身份,而是害怕這個煞神會做出什麼令人吃驚的事。畢竟黃明遠在成為戰神之前,更是被稱為“二桿子”,喜歡殺人立威啊。
你若是問黃明遠的膽量,那就看看宇文化及那爛了大半年的臉,以及於家的於諳和李家的李覺二人的大好頭顱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