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勇突然一個趔趄,差一點就要摔倒在地。
宗勝趕忙上前,一把扶住楊勇,要送他會寢殿。
楊勇嘆了口氣,又搖了搖頭,推開了宗勝,喃喃地說道:“小勝子,不是我自暴自棄啊,可我要自己都不給自己唱首輓歌,那到了要死的那一天,又有誰會為我唱呢。”
宗勝聽得心酸,差點流出淚來。
“人死一去何時歸啊!”
楊勇一個人搖搖晃晃地回正殿了,中間被自己絆了一腳,差一點趴在地上。
宗勝在楊勇身後呆呆的望著楊勇的背影出身。
······
宗勝也沒有辦法來寬慰楊勇,太子這是心病,得用心藥醫啊。
離開東宮正殿,天已經不早了。巡完營回到帳中,宗勝剛坐下就感到身後一陣殺氣。忽然一劍從他身後刺來,宗勝忙將身子一側,劍堪堪從胸前掠過,劃破了身上的披風。
對方見一擊不中,立刻身子向右一側,前伸的劍立刻劃了一個弧形照著宗勝橫切過去。
宗勝雖突遭襲擊,但也是速度極快,一個鷂子翻身,腳踢在劍面上,向後退了兩步,也趁勢拔出腰間的佩刀,持刀向前,呈攻擊狀態。
對方沒討得便宜,拉下臉上的蒙面巾,笑著說道:“才幾年不見,師弟風采依然。”
宗勝連忙收回佩刀。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宗勝的師兄黃桃樹。
“師兄好。”
黃樹枝放下劍,端起桌案上的水一飲而盡,調笑著說道:“總算你沒有忘記我是你的師兄,就是也不知道你忘沒忘王爺。”
“宗勝絕不敢。”宗勝連忙抱拳說道。
“也不知你說的是真是假。”說著黃桃樹從胸口衣襟內拿出一封信遞給宗勝,冷冷地說道,“王爺說了,讓你今夜領兵裹脅太子造反,務必要讓人知道這次造反是太子謀劃的,你接令後立即執行,不得有誤。”
宗勝聞此一驚,心道自己若是裹脅了太子造反,那事敗後太子必死。宗勝好歹也是跟了楊勇十幾年,雖然是別人安插的密探,但雙方已相處十幾年,感情異常深厚,他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楊勇去死。
看宗勝有些為難的樣子,黃桃樹立刻怒了,握著佩劍的手緊繃的發紫,有些凌厲地說道:“果然是養不熟的白眼狼啊,怎麼著,師弟難道想背叛王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