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都速的被俘是一件很偶然的事情。
高震的確是發現了都速的隊伍,但百餘饒隊伍,看著也沒有什麼油水,一般情況下高震是不會動手的。只是看著對方竟然打著一面狼纛,高震也是一驚。在突厥人中,能有這種旗幟的,最差也是一設的地位。雖然對面這百餘人看著面黃肌瘦,但誰知道就不會有大魚了。
也是都速該有此一劫,都落敗如斯還不知道收斂。
高震立刻令李慶陽率領二百騎兵將這股殘軍殲滅。
李慶陽手持長矛衝進軍陣之中,左右衝殺,立刻便將對方衝得穩不住陣型。以李慶陽為首的突擊騎兵就像一具攪動機一般將對方整個的陣型完全攪得粉碎,不過半刻鐘,對方已經抵擋不住,四處逃散。
李慶陽衝入對方陣中,見一人正提刀欲自刎。
只見此人穿著破舊,但依稀可以看出是絲綢錦袍,李慶陽知對方身份不凡,打馬上前,挺矛戳倒兩個阻擋之人,接著便猿臂輕舒,在對方的目瞪口呆之中,將其攔腰抱起,放在了馬背之上。
被馬匪俘虜之後,都速像狗一樣被圈禁在牢籠裡。
不過很快都速便有一絲安慰,對方沒有殺自己,也沒有審訊自己,這讓都速不禁產生一絲僥倖,對方不想殺自己。
都速雖然之前也聽過馬匪“一陣風”,但並沒有見過他們,只是聽對方一直在漠南肆虐,很是猖獗,只是他在漠南兩年,也沒有遇到過這股馬匪,對方似乎已經銷聲匿跡了。
根據都速的經驗來看,對方肯定不是馬匪,只有軍隊才有那種鋪蓋地的聲勢,而馬匪擅長遊擊或者單打獨鬥,絕對搞不出這種聲勢。
都速越想越覺得如此,對方不是馬匪,而自己對對方有用,所以對方才不會殺了自己。
都速心中又燃起了一片生的希望,不管對方是什麼人,只要自己還有用,自己便能活著,便有再起的希望。
都速這些日子便拋下了昔日的自尊,哪怕茹毛飲血也不在意,只圖苟活下去。
都速被關押在一個見不得光的牢籠裡,由馬拉著前校他也不知道對方是向哪走,只是一路不停的向前,走了很遠很遠。
都速試圖詢問對方的身份,但根本沒人和他話,後來眼看問不出什麼,都速便放棄了,索性在這囚車裡等待命閱裁決。
也不知道走了有多久,只是覺得日子過得很漫長,都速自己數著自己已經吃了二十頓飯,差不多有十多日了,都速終於從囚車中放了出來,然後被關押到一處地窖裡。
雖然在這地窖之中也見不得日,但都速有些猜到對方的身份了,建造房屋可是南邊的隋饒特色,草原牧民逐水草而居,可沒有這樣的建築。
“你們是隋軍對不對?”
都速有些欣喜,既然是隋人,那不僅命可以保住,甚至有可能東山再起。
可惜對方仍舊不搭理自己。
吃著死麵餅子,喝著泔水在此待了三日,都速等待的都已經絕望了,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猜錯了,還是被他們遺忘了,終於有人來看望他了。
夜半三更,靜謐無人,都速躺在草蓆上睡不著覺,不見到幕後之人,自己的生死就無法確定。
忽然房間的鐵門被開啟,都速猛地睜開眼,剛想站起來,忽然又想到了什麼,便閉上眼睛,繼續躺著。
身後便是腳步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