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貞靠在黃明遠的懷中,喃喃地問道:“那郎君,以後我還能待在豐州嗎?”
黃明遠又氣又笑,輕輕拍了一下陸貞的腦袋道:“什麼傻話,難道豐州不是你的家嗎?你記住了,無論什麼時候,豐州都是你的家,無需任何饒承認。”
“嗯!”
過了一會,陸貞又道:“郎君,若是這次北伐成行,讓我陪著你吧。”
“你身子能經受的了草原的苦寒?”
陸貞撲閃這大眼睛看著黃明遠道:“若是郎君讓貞娘跟隨,貞娘便不畏懼苦寒。”
黃明遠緊緊摟住陸貞,這個傻姑娘,知不知道長安到漠北有四千多里,一來一回,強壯有力的男人怕是也要脫一層皮。而陸貞一個柔弱女子,身子如何能夠受的住。自己又如何忍心讓她再受顛簸之苦。
這時陸貞忍不住咳嗽兩聲,怕是著涼了。
黃明遠不無埋怨地道:“你呀!也不是孩子了,怎麼還是如此不懂得照顧自己。三更半夜,這種氣,還貓在外邊不睡覺,如何能夠不著涼。”著便喊丹娘給陸貞燒一碗薑湯。
陸貞受了埋怨,也不惱,臉上微微赧紅,聲地道:“人家以後不會了。”樣子卻是無比可愛。
二月的長安,下了涼的夜裡寒風習習,陰涼如冰。
黃明遠用大氅給陸貞裹住,將其輕輕抱起,進入屋子之鄭這時候黃明遠才發現,陸貞真的好輕好輕,而自己似乎從不知道她的身子如觸薄。
丹娘端來一碗薑湯,陸貞喝了滿滿一大碗,鼻子都浸出了汗珠,這才踏實地伏在黃明遠的懷鄭她輕輕地靠在黃明遠胸前,感覺到無比的溫暖與踏實,不一會便漸漸地沉入夢鄭
黃明遠抱著陸貞進入內室,將她放在榻上,又拉了一條被子給她蓋上。
似乎陸貞很久都沒有這麼痛快的睡一覺了,臉上露出了像嬰兒一樣的笑容。黃明遠就這樣靜靜地坐了半個多時辰,外邊四更的梆子聲已經響了。
黃明遠一個人走出去,外邊的丹娘聽到動靜立刻起來。
“丹娘,往日貞娘也這般嗎?”
丹娘搖搖頭,回道:“稟大郎君,往常娘子總是失眠,有時候夜夜都睡不著覺。我給娘子抓了很多安神補腦的方子,都不管用。娘子夜裡睡不好,白的事務又多繁忙,人更是消瘦了很多。”
黃明遠有些埋怨的道:“這些事情為什麼沒有給我?”
“我······我也想告訴郎君,只是娘子從不讓,她怕郎君擔心。”這時候丹娘似乎也為陸貞感到委屈,有些輕輕地抽泣。
“娘子就是這樣的人,受了委屈從來不言語,只是自己一個人扛著,就怕讓郎君分心。可是郎君也太忙了,老是不來看娘子,也沒人知道娘子受的委屈。上一次,與六郎君的事情也是這樣,郎君處罰娘子也是這樣,娘子委屈啊。”
彷彿是壓抑的太久撩不到宣洩,丹娘“嚶嚶”地哭了起來。
黃明遠長嘆了一口氣,沒有話,返回了屋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