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司馬月兒被拆穿了身份,倒是輕鬆不少。
她有些平靜地說道:“你說得沒錯,我是千金公主的女兒,不過我的父親不是都藍可汗,而是沙缽略可汗。我是沙缽略可汗遺腹子。”
“差不多!都藍可汗不是你的父親,那就是你的兄長。”
司馬月兒生氣地說道:“差很多,我的母親是死在都藍可汗手裡的,我深恨都藍可汗,我們是仇人。”
“那又怎麼樣?”
“所以你不是我的仇人,你殺了都藍可汗,反而是我的恩人。”
黃明遠聽後,坐了下來,表情有些玩味地看著司馬月兒,突然靠前,離著司馬月兒不到一尺的距離說道:“既然如此,那月兒小娘子想怎麼報答我這位恩人?是以身相許還是為奴為婢?”
黃明遠忽然換了一副嘴臉讓司馬月兒有些吃驚,甚至是有些畏懼。
司馬月兒不自覺地後退了兩步,儘量讓自己離黃明遠遠一些。雖然她不知道黃明遠想做什麼,仍有些懼意地說道:“我知道大隋皇帝準備立啟民可汗為突厥新的大汗,使其代大隋統御草原,羈縻各部。而元帥和啟民可汗的關係並不好,甚至多有積怨。月兒願為元帥門下走狗,替元帥看住啟民可汗,使其不敢背棄大隋,不敢背棄元帥。”
說完司馬月兒拱手跪在了地上。
黃明遠聽了冷笑一聲,向前兩步,氣勢裡充滿了壓迫感,逼得司馬月兒彷彿喘不過氣來。
司馬月兒有些心裡發毛,直想逃離這個地方。
“知道的不少嘛?還知道什麼?”
司馬月兒忙辯解道:“月兒不敢!”
黃明遠上前一把拉住司馬月兒的手,將她拉到塌旁,滿臉獰笑地問道:“你想做什麼?一個女郎,難道想做突厥的大可汗不成。就是我同意,怕是整個突厥人也不同意吧?”
司馬月兒強忍著顫抖與恐懼,乃說道:“回元帥,我還有一弟,可為元帥門下驅使。”
黃明遠聽的越來越有意思了。
黃明遠看著司馬月兒乃說道:“你這個弟弟和你不是一個父親的吧,是都藍可汗的兒子?”
看到司馬月兒說不出話來,黃明遠又說道:“你覺得我有這麼傻,殺了其父,再扶持其子,等你那個弟弟羽翼豐滿之後,再向我復仇,又該如何?”
“不會的!”
“絕不會的,我們絕不會背叛元帥。”
司馬月兒滿臉激動。現在他們生殺予奪大權都掌握在黃明遠手中,她實在擔心會激怒黃明遠,然後引得覆滅之災。
只是下定這個決心前來,她不敢後退。
黃明遠眉毛一挑,看著司馬月兒,又問道:“整個草原,想給我做狗的,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你覺得我憑什麼會選你們?或者是你們有什麼寶貴的東西作為交換能從我這裡換取對你們的支援。不要跟我說什麼忠誠,你們草原之人,從沒有忠誠可言,而我也不需要你們的忠誠。”
司馬月兒聽了身子一抖,良久沒有說話,彷彿在進行天人交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