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仁恕說道:“聖人可等得,齊王等不得,太子殿下等不得啊。”
惱羞成怒地楊廣拿起桌案上的鎮尺就丟向了崔仁恕,正中其頭。崔仁恕立刻便被打的頭破血流。
此時的崔仁恕血流了一腦袋,順著臉往下淌,半個臉都是血紅色。楊廣也沒想到砸地這麼準,一時之間有些失色。
此時崔仁恕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對楊廣說道:“聖人啊,江山社稷,不可輕視啊。滿朝文武都看著,天下百姓都看著,不能讓奸邪之徒壞了這大隋社稷啊。”
說著崔仁恕竟然向大殿上的柱子撞去。
幸好一側的侍衛拉住了他,才沒讓崔仁恕腦漿迸裂。可他流了這麼多血,此時早就精疲力竭,因此就這麼暈了過去。
自從虞世基怒撞大殿柱子後,諫臣都學會了。
“好!好!”
楊廣氣得臉色發紫,指著黃明遠說道:“魯國公,你有什麼意見。”
楊廣很清楚崔仁恕的幕後主使是誰,因此更加憤怒。此時竟然直接喚黃明遠的爵位,可知心中的怒火有多旺盛。
黃明遠心知此時該是自己的表演了,因此站出來說道:“回聖人,臣也以為該好好管管這些不知實事,只知道一味倖進的奸邪之徒了。”
“好!好!”
楊廣緊盯著黃明遠說道:“你也以為不能將元德太子屬臣、軍隊歸於齊王?”
“是!”
黃明遠行了一禮說道:“這眾人妄言,本就是無稽之談。太子的屬官怎麼能交給齊王呢?難道齊王是太子?是故正如崔御史所言,凡有此上奏者,皆是其心可誅。”
“魯國公此言不妥。”
這時隊伍後面一年輕之人站出來說道:“太子薨逝,數萬屬官、軍隊自不能空著。早早交予齊王,不是更好地利用嗎?”
此人正是楊暕妻子的堂兄,京兆韋氏上庸郡公韋世康之子內史舍人韋福嗣。
黃明遠看也不看,怒斥道:“滾下去,這時什麼場合,除朝中的宰輔和進諫天子的諫臣,有你一個小官說話的地步。”
黃明遠怒發須張,嚇得韋福嗣一個趔趄。
“魯國公好大的官威!”
黃明遠打了小的,出來了老的。剛才怒斥韋福嗣,韋家人自然不滿,所以太常少卿安邑縣伯韋霽站出來給韋福嗣撐腰。
黃明遠看也不看,轉過頭去,對楊廣說道:“天子名鑑,今天子春秋鼎盛,行義未過,德澤有加,及至花甲古稀,還有數十年之久。眾人急著將元德太子屬臣、軍隊歸於齊王,置天子於何地?”
此時楊廣已經不再發怒,他倒想看看黃明遠到底要如何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