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明遠不由問道問道:“維翰多大了?”
維翰?
“價人維藩,大師維垣,大邦維屏,大宗維翰。”
出自《詩經·大雅·板》,意思是大國猶如屏障擋風,大宗猶如棟樑支撐。這名字起得,黃明遠想說跟自己起名這麼像。
義成公主隨口說道:“今年五歲了,仁壽二年四月的人。”
黃明遠心中一震,仁壽二年四月的人,那不是說這個孩子在仁壽元年七月份便懷上了。七月份,那是自己送義成公主前往大利城的日子,是在她與啟民可汗成親之前。
當然也有可能是早產,但哪裡這麼多巧合。
黃明遠吃了一驚,不會是自己的兒子吧,可是自己當時並沒有和她發生什麼關係。而公主和親,難道又是公主期間與人私通。
黃明遠搖了搖頭,使節隊伍這麼多眼睛,也瞞不住啊。
黃明遠正在狐疑,義成公主便藉口自己有事,領著兒子走了。
看著義成公主母子二人的身影,黃明遠臉色陰沉,有些事情,義成公主在瞞著自己。
此時義成公主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侍女宜芳輕聲問道:“公主,告訴了衛公小郎君的生辰,會不會有礙?”
義成公主不以為意地說道:“會有什麼礙,他也該為自己的兒子做點事情了。別人兒子有的,我兒子也應該有。”
之後的數日,義成公主有意避著黃明遠。憑藉義成公主的身份,她若不想見黃明遠,黃明遠還真無法近前。
不過黃明遠也安排人前往突厥查探義成公主之子的身份。不出黃明遠所料,阿史那維翰的身份果然不同尋常。義成公主成婚不到九個月就產子,而且平日並不與啟民可汗相見。不少知曉此事的突厥人都言阿史那維翰不是啟民可汗的兒子,而是義成公主和別的男人生的野種,啟民可汗礙於形勢,不得不捏著鼻子承認下這個兒子。
空穴來風,義成公主未必做不出這種事情。
可是黃明遠左思右想,實在想不到自己何時與義成公主有了關係,還有了兒子?
莫非是當日黃河之會?
現在也沒有DNA技術,所以阿史那維翰到底是誰的兒子,黃明遠也不清楚。義成公主也不是柳瓊花,現在的她已是一個成熟的政治人物,根本不能以普通女子對待。
很快黃明遠便明瞭義成公主的真實目的。不管阿史那維翰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兒子,義成公主欲拒還迎的姿態已經說明,她想從黃明遠這裡獲得利益,而籌碼則是阿史那維翰。
黃明遠冷靜下來,也不再探究阿史那維翰的身份,不管他是不是自己的兒子,現在他也只是突厥的一個王子。自己越是對他感興趣,急著查探他的身份,越陷入義成公主的彀中。
黃明遠不再試圖與義成公主接觸,就彷彿之前從來沒有見過阿史那維翰一般。
黃明遠緩了下來,而義成公主反而有些著急,她不相信黃明遠不想從她這裡知道事情的真相。但她也知道自己不能主動開口,她要黃明遠來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