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羅撒哥仗著自己大梅錄的身份,屢次從相鄰的右青旗那裡搶奪牧草,同羅撻烈作為新提拔的旗主,自是不如同羅撒哥硬氣。右黑旗一側是左黑旗,同羅撒哥一時不敢對同羅斜也動手,也只得欺負右青旗了。
聽到此事,同羅撒哥立刻跟踩了尾巴一般跳了起來。
“這跟他同羅遏魯有什麼關係,他不是一樣搶右紅旗的牧草,那還是大酋長兒子的部屬。”
祖君彥眼看同羅撒哥這個態度,心中大喜。
同羅撒哥怕同羅遏魯,又不服同羅遏魯。
於是祖君彥乃說道:“大梅錄不知,老酋長去世之前,對同羅遏魯頗為忌憚,這才命我等三人共同輔佐新酋長。咱們三人,我沒有部屬,說話也沒有什麼分量。但大梅錄不同,同羅遏魯這是忌憚大梅錄,擔心大梅錄奪了他大司馬的權利,這才背後捅刀子。大梅錄試想,除掉了你我,同羅遏魯不久大權獨攬,往後篡權奪位,也不是不可能。”
“他休想。”
對於同羅朵兒擔任部落首領,同羅撒哥這種自詡為勇士的人是看不上的,但這並不意味著他願意看到旁人成為大酋長。若是同羅遏魯繼位,還有他什麼事。
“大梅錄放心,只要我倆精誠團結,必不讓同羅遏魯奸計得逞。”
到了次日,果然有人彈劾同羅撒哥搶佔右青旗草場,彈劾之人,正是同羅遏魯的部下同羅只不勾。
同羅只不勾擔任大帳梅錄,負責審理案件,是同羅遏魯的心腹。不過此事跟同羅遏魯沒什麼關係。祖君彥知道同羅撒哥搶佔右青旗草場的事情後,便先去見了同羅只不勾,自言身為大長史,若是彈劾同羅撒哥,有內鬥之嫌,但此事越演越烈,各部為了草場大肆爭鬥,也必須剎住這種怪風,因此請求同羅只不勾代為彈劾。
同羅只不勾倒是不覺得有異,他也認為同羅撒哥做得太過,遂同意了此事。
同羅撒哥眼看同羅只不勾出面彈劾他,想起了昨日祖君彥對他說得話,立刻認為是同羅遏魯對他發起了攻擊。
於是同羅撒哥對著同羅遏魯大罵道:“你這隻披著羊皮的餓狼,若是想對付我,儘管過來,何必做這麼苟且之事。”
同羅遏魯被罵懵了。
這是祖君彥趕緊上前讓人抱住二人,直言“二位不要打架”。其餘眾人也上前分開二人。
同羅遏魯一陣詫異,他哪裡要打架。
鬧了這麼一場,這事也議不成了。
不過同羅朵兒聽聞同羅撒哥搶佔草場之事,還是做了處置,命令同羅撒哥割讓一塊草場給右紅旗以作補償。
同羅撒哥心中大忿,此這麼大虧,便將這筆賬都算到同羅遏魯的身上。
在此之後,同羅撒哥便和祖君彥結成了同盟,二人一同對付同羅遏魯。同羅遏魯自是不會向二人低頭,因此只得反擊。
兩方爭鬥,一場不見血的戰爭滿是瀰漫的硝煙,整個同羅部陷入到內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