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摩禪師被慧可禪師的虔誠舉動所感動,說‘諸佛最初求道,為法忘形,汝今斷臂吾前,求亦可在’於是傳衣缽、法器予他,併為其取法名慧可。”
黃維揚聽了,大吃一驚,喃喃說道:“慧可禪師,乃大毅力、大智慧之人。”
裴矩笑道:“若是你父親在,便會說,‘慧可禪師,用命博得達摩禪師的認可,乃梟雄之性也。若達摩不允,下一刀便落到達摩身上了。’”
說完忍不住笑了起來。
黃維揚也不敢同笑,直到低頭不說話。
裴矩這才又說道:“今日給你講這個故事,是想告訴你三個道理。第一,古往今來,凡成大事者,皆要有常人沒有的毅力。為求初心,矢志不渝,即使拼上性命,也絕不退縮。
第二,當斷則斷,哪怕是頭破血流、遍體鱗傷。機會稍縱即逝,往往等到失去了,才追悔莫及,已經晚矣。若當時慧可法師不是當機立斷,斷臂立誓,也獲得不了達摩禪師的衣缽。
第三。”
說著裴矩看著外孫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為求目的,當不折手段。你有赤子之心,但卻缺乏靈活變通。”
裴矩扶住外孫的肩膀,又說道:“過了今天,你父子便是天下的未來,要承擔起那個重任。你父親應該已經準備好了,可是你呢。
要知道,你父親從來不等人。”
黃維揚盯著外公深邃的目光,很久很久,才重重地點點頭。
“外公,我記住了。”
裴矩忍不住露出笑意。自己的諸子孫之中,皆是常人,唯有這個外孫,才是真正的聰慧。
“慧可禪師問‘諸佛法印,可得聞乎?’
達摩禪師便回道‘諸佛法印,匪(非從人得。’
慧可禪師聽了很茫然,便有說‘我心未寧,乞師與安。’
達摩禪師便回道‘將心來,與汝安。’
慧可禪師沉吟了好久,回答道‘覓心了,不可得。’
達摩禪師於是回答道‘我與汝安心竟!’
現在,你心可安了。”
沒有一個實在的心可得,也沒有一個實在的不安可安,安與不安,全是妄想。
黃維揚一副沉穩於心的樣子,平靜地說道:“外公,我懂了。”
······
就在這時,家僕匆匆來報,蘇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