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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元吉返回

我家將軍還說了,李公與衛公有救,所以請早做打算。四郎君一介豎子,放了也就放了,可待到衛公兵臨城下,再俘獲什麼人,想私放就不好看了。”

李淵聽了氣得吐血,但是也不能處置了使者。人家是來給你送還俘虜的,你再處置人家,還要點臉嗎?

李淵只得強忍著笑容,送走隋使。

李元吉被送回來,之前的很多訊息也漸漸送到,而唐軍丟掉晉陽的真實情況也徹底浮出水面。

聽聞李元吉先是故意坑害將領,又私自棄軍,這才導致晉陽失陷的,憤怒的李淵恨不得殺了這個兒子。

但是他知道,必須要將這些事情壓下去。否則一旦此事傳揚開來,李家將如何服眾。現在關中人心惶惶,不能再亂了。

於是李淵準備將此事推到宇文歆的頭上。

李淵便對眾人說道:“晉陽之陷,罪在宇文歆。元吉幼小,未習時事,我故遣竇誕、宇文歆輔之。晉陽城中,強兵數萬,食支十年,起義興運之基,一朝而棄,此皆為宇文歆之過,當重處之。”

宇文歆雖然失陷隋軍,但還有身後名。

眾人一見李淵將責任推到宇文歆身上,便知他的心思,是要替李元吉開脫。雖然不少人對此感到心寒,但也沒有人說話。

裴寂等人皆表示贊同。

這時王珪卻說道:“我以為宇文歆力戰被俘,無過反有功。罪由竇誕不能規諷姑臧公之行,致令張達怨憤,以至成禍。姑臧公年少,肆行驕逸,放縱左右,侵漁百姓。竇誕不僅無所諫止,乃隨順掩藏,以成其釁,此皆誕之罪也。而宇文歆論情則疏,向彼又淺,姑臧公之過失,皆悉以聞奏。且父子之際,人所難言,而歆言之,豈非忠懇?今欲誅罪,不錄其心,臣愚竊以為過。”

王珪是王頍的侄子,受叔父牽連,叔父王頍牽連,逃遁終南山。後隨李神通起兵,現任丞相府諮議參軍。

王珪的話讓李淵很是難看。

不過王珪仍是直言不諱。不是王珪多麼的直言敢諫,而是不能使李淵養成用大臣為子女、外戚背鍋的習慣。而且宇文歆之父宇文孝伯與祁縣王氏有救,王珪自是要幫著宇文歆了。

李淵沒有辦法,只得說道:“元吉自己作孽,跟別人結下了怨恨。宇文歆曾上表稟奏,竇誕還怎能制止,都不是他們的罪錯。”

李淵倒是想將追責推到竇誕身上,但竇誕是竇抗的兒子,還失陷隋軍之中,生死不知,估計生還的可能性極小,他總得顧忌竇抗的感受。

最後誰的責任也沒有追究,只言是隋軍勢大,李元吉等人難以力敵,又兼趙文恪與隋軍私通,致使晉陽失陷。所有罪責都推到趙文恪身上,可惜趙文恪已經投降了隋軍,也沒法處置了。

為了收攬人心,李淵還封贈了宇文歆、竇誕、劉政會等人官職。

過了沒多久,李淵又任命李元吉為襄州道行臺尚書令、稷州刺史。雖然李元吉混賬不是東西,但終究是他的兒子,李淵此時能信任的,只剩下自己的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