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維烈知道也問不出來什麼,陳伯圖這個人,果然油滑,警覺性非常人可比。於是黃維烈便直截了當地說道:“宇文化及兄弟反了!”
陳伯圖一愣,接著心中便是一緊。
他此時已經完全明白,這次宇文化及造反波及到他,而黃維烈就是來問罪的。他一個應對不好,就是給宇文化及殉葬的下場。
陳伯圖大腦之中,急速運轉,立刻便當著黃明遠的面罵道:“宇文化及,你個狗賊,膽敢忤逆犯上,真是枉為人臣。”
陳伯圖對著宇文化及破口大罵,彷彿二人不共戴天。
黃維烈看著陳伯圖的表現,倒像是看一場表演。
眼看陳伯圖表演的很起勁,黃維烈擺擺手,止住了陳伯圖精彩的表演。他來左天成營中,召陳伯圖前來也不是看錶演的。
黃維烈看著二人,似若無其事地樣子說道:“陳將軍,宇文化及謀逆造反,透露出很多問題。雖然宇文化及已經伏誅,但其黨羽眾多,聖上也不放心,所以派我前來你二位軍中,清理一下宇文化及的黨羽。”
這時陳伯圖趕緊單膝跪下,表忠誠道:“侯爺,我對聖人的忠心,天地可鑑。”
黃維烈看著陳伯圖,也沒讓他起來,而是言道:“我是相信陳將軍的,否則陳將軍一進來,我就讓人將你拿下了。不過你雖未參與宇文化及之事,但其軍中不少將領卻是和宇文化及的叛亂脫不得干係。
我想,你是不是暫時先將兵權交出來,等我清理完軍中的逆賊,再交還於你。”
陳伯圖的心更是透心涼,這是要奪自己的兵權。
若是陳伯圖知曉江都之亂的真實結果,他還有可能硬氣一些。但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宇文化及的兵變會成功。
憑宇文化及那個蠢材,怎麼可能。
雖說陳伯圖一萬個不願意,可陳伯圖知道今日自己只要有一個不字,等待自己的結果便是歸到宇文化及一黨覆滅,所以他毫無底氣,立刻將手中兵權交給了黃維烈。
黃維烈於是將陳伯圖囚禁到左天成軍中,他則拿著陳伯圖的兵符令鑑去收兵。
毫無疑問,在左天成和千餘精銳的佐助下,黃維烈順利將軍隊收攬在手中。至於軍中傾向關中的將領,大部被清洗。
不得不說,為了穩定,什麼都可以被犧牲。
這些日子,已經有太多的軍隊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人為大清洗了,其中不知道有多少是冤死鬼。
黃維烈和左天成各自清洗完軍隊,便合兵一處,共計兩萬人馬。這個數量,已經算是淮南一股重要力量。
左天成便請纓為先鋒,想先向江都而行,但為黃維烈拒絕。
雖然還沒有聯絡上兄長,但黃維烈也清楚,現在不是出兵的良機。既然宇文化及北上是個必然,他們又為什麼要費心費力地去打。
黃維烈不同意,左天成想動也不敢動。
過了沒幾日,陳稜也接到黃維烈的信之後趕來會和。
陳稜是黃明遠最早的舊部之一,他沒有什麼後臺,衛公就是他最大的後臺。他比左天成看得要清楚,當得知宇文化及兵變成功之後,便知道天子已經是過去式了,無需再指望,因此為黃家更加賣力。
眾人本準備東進,沒想到很快又來一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