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本是帶著家小巡遊各地,卻不想在代郡時遭遇兵災,於是不得已躲進了深山,卻想不到遇到了胡族入侵,被擄掠到了胡族,之後匈奴進攻胡族,又被帶到了胡族。”左單無奈地說道。
“所以你就甘願欺師滅祖地做匈奴走狗?”樗裡尋怒道。
“我一家妻小都在這裡,我能怎麼辦?”左單看著樗裡尋反問道。
樗裡尋沉默了,他不懷疑左單有自殺的勇氣,但是他的妻子都在匈奴,想必匈奴也是以此為要挾才能鉗制住左單。
“張小弟又是為何至此?”左單看著樗裡尋問道,他知道樗裡尋是自己來的,而不是被抓來的,因此更加好奇樗裡尋為什麼來此。
“秦滅六國你應該知道吧?”樗裡尋問道,他也不確定左單來匈奴多久了,知不知道中原發生了什麼。
“知道,匈奴王庭其實也一直在關注這中原的局勢,所以左某也是知道的,想不到秦國居然覆滅了六國,完成了一統。”左單嘆道。
“我們六國權貴,一直在想著抗秦復國!”樗裡尋目光直視這左單說道。
“休想!左某不屑與爾等為伍!”左單立刻明白了樗裡尋想做什麼。
“兄弟鬩牆,外御其辱。你們居然膽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引匈奴入關,左某絕不可能幫你們的!”左單怒道。
你們想抵抗秦國復國可以,但是想要引匈奴入關,絕不可能。
“秦國大勢已成,憑我等的力量再難復國,唯有趁著秦國大軍南下與百越交戰之時,引匈奴入關,我等才有機會揭竿而起,推翻暴秦。”樗裡尋繼續說道。
“休想!”左單怒不可遏地轉身離開。
看著左單離去,樗裡尋微微一笑,任由匈奴士兵再次將他捆綁起來。
而在左單和樗裡尋交談之後,一個匈奴士兵也悄悄離開了,前往了匈奴王庭大帳。
“這麼說,這個人是中原韓國的貴族,是來找本王聯合,偷襲秦軍的?”頭曼單于皺眉,他從來沒有相信過左單,但是卻又需要左單的才智,因此才會留著左單。
“大秦公子好膽!”左單回到了自己的營地,看著自己的妻女低聲說道。
“夫君遇到大秦公子了?”左單之妻疑惑地問道。
“嗯,他假冒韓國相國張開地之子,張平之弟,假意前來勾結匈奴入關,具體想做什麼我還不得而知。”左單說道。
他是左丘一脈的嫡傳,一眼就認出了樗裡尋的定秦金劍,並且將定秦金劍偷偷換掉了。
“或許我們能不能回到中原就看這位公子的了!”左單沉思著說道。
他知道樗裡尋不可能信任他,但是在這匈奴大軍中,樗裡尋也必須有人協助,否則很難離開,也很難完成他想做的事情。
樗裡尋同樣是在想著左單是否可以信任,但是還沒來的及多想,就有匈奴士兵來給他鬆綁,並且禮遇有加的給他送來錦衣,單獨給了他一個營帳,連帶著還有著侍女的服侍。
“大王知道先生遠道而來,手下人不懂事,怠慢了先生,稍後大王會給先生陪酒道歉的。”一個匈奴士兵低著頭對樗裡尋解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