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看著四周都臉色鐵青的大秦將士們,微微一笑道:“這算什麼,想當初老夫在雁門關大戰時,親手割下一個又一個蠻夷的頭顱,拎著他們的髮辮,用木樁串起來,築起一座座京觀。”
蒙恬等人都是臉色更加慘白了,可以想到那種畫面,簡直是血腥,想象著的那畫面都是天地灰暗昏紅的。
“你們是不知道,那尖尖的木樁往著那還在滴血的頭輪中穿過去,紅的白的黑的腦漿都一起飛出,有時候連帶著眼珠子都爆出來,怎麼形容呢?就跟你們早上吃的菽花(豆腐腦)一樣,嗯,加了紅糖的菽花一模一樣!”李牧繼續笑著說道。
“嘔~”扶蘇忍不住了,早上他們這些將領是有資格吃用菽磨出來煮出來的菽花的,尤其是他和蒙恬還有南越進貢的紅糖做佐料。
但是扶蘇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幾乎所有的營將都跑到了一旁嘔吐起來,隔夜飯菜也都給吐出來。
有人是不想吐得,但是所有人都吐了,他們也跟著忍不住了。
“咦,不愧是隱宮首領,趙大人好定力!”李牧看著趙高驚訝地說道,連蒙恬這樣的大將都頂不住他的形容,趙高居然能頂住,勇士啊。
“你別說話了,高好不容易嚥下去!”趙高沙啞地說道。
“真勇士也!”李牧聽到趙高的回答更加佩服了,真是人才啊,怪不得能得始皇帝的寵幸,泰山崩於前而行不改色,即便在怎麼難受也不會表現出來。
“箭雨是無法覆蓋全部戰場的,終究還是要大戰的!”李牧見眾將領都回來了,雖然臉色還是很差,但是真正的戰場現在才開始。
“該死的,殺人老子見多了,但是一下血肉模糊數萬人還是頭一次!”一個營將擦著嘴角的嘔吐物,罵著給自己壯膽說道。
“那好,首戰就你了,帶上你的步卒,第一個上!”李牧笑著說道。
那營將臉色瞬間大變,這是要他帶著他計程車卒在那血肉模糊的肉泥上跟匈奴大戰啊。
“喏!”但是軍令下,營將也不得不接令,總要人去做的。
“還好沒說話!”另一營將幸災樂禍的暗自喜悅。
“末將請求他跟末將一起!”第一個營將瞬間將幸災樂禍的營將拽了出來。
“好!”李牧點頭答應。
“我~”第二營將呆住了,看著第一營將,我們多大仇多大怨,你這麼坑我?
其他營將見狀,紛紛遠離這兩人。
“這可都是軍功啊!”李牧玩味的看著步卒營的各營營將笑道。所有人都搖頭,軍功雖好,但是緩緩再說,現在,還是待著吧。
這麼大的戰場害怕沒軍功?
“庚字營、辛字營,沒出陣的全給老夫壓上去!”李牧見沒人出來了,於是下令道。
“喏!”大秦銳士營眾營將紛紛出列,既然被點到了,那隻能上了,而且本來他們銳士營就是用來幹這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