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到桌上的竹簡,有人好奇的開啟,然後看到是每一道菜的價格,也都驚呼起來。
“怎麼不去搶!”有人怒聲說道,卻又被身邊的人拉住。
來之前他們就已經做好被宰的準備,一車車的重金都準備好了,也不差這一頓酒席的錢了。
“本公子是個粗人,也不知道怎麼斂財,所以,只能如此了!”樗裡尋大咧咧地說道。
縣尉各官員和族長都是錯愕的看著樗裡尋,能把斂財直接這麼大白話的說出來,不藏著掖著的你還是大秦開國來的頭一個,也不怕御史們在陛下面前參你一道。
“本公子在此感謝諸位前來,敬諸位一爵!”樗裡尋拿起酒杯笑著說道。
“共飲!”所有人也都紛紛起身回敬。
“也不像你說的那樣啊!”樗裡尋笑著對身邊陪襯的杜茂說道。
所有人都看向了杜茂,不知道這個關中來的縣令對樗裡尋說的那樣是哪樣,但是絕不是什麼好話,因此都是怒視著杜茂。
杜茂心底苦啊,這下是把歙縣所有貴族都得罪了,不過哪又怎麼樣呢,樗裡尋沒來之前,他們不也沒給他好臉色?
“噠噠噠~”地面振動,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
所有人都看向了大營之外,等到子車乘率眾回營,才發現這些騎士甲冑上都還在流淌著鮮血,明顯是剛剛殺人,而在他們身後還有著三個囚車押著六七個錦衣人士。
“是屈氏和陳氏!”歙縣的各族族長都認出了囚車中押著的是他們歙縣有名的氏族族長和子弟。
“怎麼回事,怎麼殺人了,驚擾了各位大人怎麼辦?”樗裡尋看著子車乘徉怒道。
“末將知罪,奉縣令大人命,捉拿縣中與城外山匪勾結者,幸不辱命!”子車乘翻身下馬行禮說道,也是張口就來,隨便加了一個罪名。
杜茂身子一顫,怎麼又是我?
“勾結山匪,養寇自重,看來茂縣和縣尉大人壓力不小啊!”樗裡尋笑眯眯的看著縣尉說道。
縣尉冷汗直下,什麼勾結山匪全都是無稽之談,所謂的山匪不過是頂不住貴族們剝削,入山為寇的貧民罷了。
可是相對於官逼民反,他們更加願意死一些氏族來替他們背鍋。
“難怪本縣尉多次出兵圍剿,都被那些山匪躲過,原來是有內奸通風報信!多謝公子和將軍出手,還歙縣以安寧!”歙縣縣尉也是人精,果斷找到了一個好的藉口來揭過,至於被抓的歙縣屈氏和陳氏,那是誰?不認識!
“多謝公子和將軍出手,還歙縣以安寧!”其餘一族族長也是立馬附和著行禮說道。
樗裡尋微微一笑,揮了揮手道:“拖下去砍了!”
“喏!”子車乘直接開啟了囚車,斬刀揮下,將抓來的人一個個當著眾人的面削首。
前來參加宴席的眾人都是臉色慘白,再看向桌上的美食,也全無胃口了。
“本公子在匈奴戰場上習慣了,每天不殺上幾個人都吃不下飯!”樗裡尋夾著桌上一塊赤紅的肉脯放入嘴角咀嚼說道。
所有人都是看著樗裡尋的細嚼慢嚥,終究是忍不住吐了出來,剛見殺人,又看到樗裡尋吃著神似的肉,他們何曾經歷過這種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