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本公子派親衛馳援秣陵報訊,並派出一伍前來水師求援,而後叛軍進攻江乘,江乘縣令也派出鴻雁使前來。
爾等不知?”樗裡尋將事情經過解釋了一遍,目光在所有營將身上掃過,想知道還有誰參與了此事。
“吾等不知!”所有營將皆是搖頭,他們從未見過什麼親衛和鴻雁使。
“四日前,末將巡視江面,遇到一伍銳士前來,但是統領大人沒有命令,末將也不敢多問!”一個營將咬牙說道。
“本公子親衛沒有告知秣陵遇襲?”樗裡尋看向那名營將問道。
“已經告知,但是末將問過長史,長史說鄣郡已派出大軍,水師不必出動,因此末將以為戰事已平。”營將看向長史說道。
“拖下去,杖三十,你可服?”樗裡尋看向那名營將,下令道。
“多謝公子!”那營將直接抱劍拜謝,杖三十死不了人,但是若是真正追責,絕不會這麼輕,而一罪不二罰,等於是這次之後他就沒事了。
樗裡衛直接出列,將那營將帶了出去杖責。
“長史大人,該你說說了!”樗裡尋看向了長史淡淡的問著。
“下官......無話可說!”長史看了即墨一眼,最終咬咬牙,不發一言。
樗裡尋點了點頭,軍中長史並不是委派的,都是統領自帶的幕僚團,因此整個長史團隊,準確來說應該都是即墨的人了。
“秦滅齊之時能勸說齊王抗秦,向來也是難得的諍臣,也是個聰明人,怎麼會在這種事情上犯渾呢?”樗裡尋看向了即墨不解的問道,他是真的不能理解。
“你覺得僅憑那些叛軍就能殺了長公子和本公子?退一步來說,就算他們能殺了長公子和本公子,對帝國來說又有什麼影響呢?
如今陛下千秋鼎盛,你們殺了本公子和長公子又能如何呢?”樗裡尋繼續問道。
“因為秦王!”即墨看著樗裡尋說道,始終不願稱呼嬴政為陛下,哪怕是嬴政稱號皇帝。
“因為陛下?”樗裡尋不解了。
“是的,天下人皆知,秦王最看重的兩位公子就是長公子扶蘇與公子你,長公子扶蘇剛剛及冠,就被封楚王,封地楚國是何等的看重,而公子尋你也是出現在世人眼中就是執掌大秦定秦劍。
若是長公子扶蘇與公子尋一併死於秣陵,死於楚地,公子尋可曾想過陛下會怎麼做?”即墨反問道。
樗裡尋皺了皺眉,自己死了,扶蘇也死了,嬴政會怎麼做,必然是勃然大怒,血洗了楚地所有舊貴。
“公子尋以為陛下只會血洗楚地?”即墨似乎猜到樗裡尋所想反問道。
“不會的,秦王政是天下幾百年來難得一見的雄主,自稱皇帝,他是高貴且高傲的,而兩位公子一死,秦王政必然血洗六國所有舊貴族,逼得天下所有抗秦之士無處藏身,不得不揭竿而起。”即墨緩緩地說著。
樗裡尋看著即墨,目光微凝,想了想嬴政的性格,似乎真的可能這麼做,攻楚失敗之後,第二年就敢徵調全國,舉全國之兵滅楚,什麼事做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