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要不要幫忙?”廩女見狀直接開口問道。
一路過來,對於生活所迫的山民劫道,樗裡尋只是教訓一頓,但是對於真正的綠林卻是不留活口,眼前這些人明顯是真正的綠林。
“那個人不簡單!”樗裡尋笑了笑,沒有插手,被圍的那個虯髯壯士明顯不在樊噲之下,甚至可能更強,這些綠林不是他對手。
“少廢話!今天老子不爽,裝上你們,就是你們的不幸!”嚴寬雙手握住長劍,警惕的看著四周的八個綠林。
刀光劍影一觸即發,嚴寬伸手矯健,很快就放倒了身前的四人,轉身砍向剩下的四人。
不過作為綠林,也都是刀口舔血,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狠起來也不容小覷,一個首領模樣的人就躲到了其中一人身後,在嚴寬砍中身前之人長劍沒抽出的時候,那名首領就瞬間發難,一劍從自己人腋下刺向嚴寬的胸口。
嚴寬也嚇了一跳,直接鬆手,退後了兩步,但是剩下的兩人也趁機朝他背後砍去。
“陰溝裡翻船了!”嚴寬心底一顫,雙拳難敵四手,這些人能盤踞一地為禍,自然也不是庸人,配合起來他也很難討好。
可是身後傳來的刀劍破空聲卻戛然而止,嚴寬顧不得去看身後發生了什麼,直接在地上一滾,撿起一把劫匪的刀就砍向朝自己衝來的首領。
兩人交手不過幾招,嚴寬終究是武技更高,動作更快,將劫匪首領斬於劍下,才來得及回頭去看身後兩人是什麼情況。
“片葉殺人!”嚴寬看著插在兩名劫匪脖子上的綠葉,驚訝無比,環視了四周一眼,取回自己的長劍行禮高吼道:“是哪位前輩高人路過幫忙,嚴寬在此謝過!”
樗裡尋帶著廩女緩緩走出,笑著看著嚴寬。
嚴寬看著眼前的兩個錦衣男女,皺了皺眉,能摘花片葉殺人的必然是宗師高手,這兩人明顯不是。
“謝就不必了,還是先療傷吧!”樗裡尋笑著說道。
嚴寬是個好手,但是以一敵八也想不受傷也是很難做到的。
嚴寬愣住了,雖然不相信眼前的青年就是出手之人,但是身上的傷確實是要包紮一下,免得感染。
“很好奇,你為什麼要找上他們!”樗裡尋帶著廩女,牽著馬坐到了一旁問道。
嚴寬嘴角一咧,尷尬萬分,不過因為靠近嚴道縣了,路上也有其他行人,於是有人開口解釋。
“嚴寬是我們嚴道縣的第一劍士,家裡有個漂亮的老婆嚴氏,不過嚴氏脾氣很暴,嚴寬在家受氣了,又不敢對老婆動手,於是就帶著錢財故意外露來縣外的官道上,等那些不長眼的傢伙來找他,然後再教訓他們一頓撒氣。
時間久了,只要嚴寬出現在縣外官道上,都知道他是又在家裡受氣了出來撒氣。
這清風寨的八個嘍囉不長眼,撞到了他手上也是點背!”
“什麼叫在家受氣,老子那是不屑跟女人計較!”嚴寬急忙反駁道。
樗裡尋微微一笑,難怪剛剛那八個劫匪會說出那種話,原來都是慣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