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方,在寒冷,也有火爐暖身,在這南方該怎麼辦啊!”樗裡尋嘆道。
大軍躲過了水土不服,躲過了毒蟲猛獸,他們從未想過,身為北方壯士,在北方都沒有被凍出的凍瘡,居然在這南方的春季里居然大部分士卒都患上凍瘡,眼中的連鞋都穿不進,甲兵都無法手握。
“這個我也沒有辦法!”廩女看著一群幕府幕僚期冀的目光搖了搖頭,她也沒想到一群北方士卒居然在南方患上了凍瘡。
偏偏這凍瘡又不致死,只是讓人鑽心疼痛,無法操練,更無法作戰。
“先於大軍匯合吧!”樗裡尋嘆了口氣。
本想著攜帶滅亡夜郎和滇王的大勢,順勢直接進攻西甌,攻入桂林,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強行作戰,只會是去給西甌送人頭。
大軍也不得不繞道趕往長沙郡的零陵縣,與南征兵團匯合。
“任將軍呢?”樗裡尋帶著胡騎營趕到了零陵縣,卻沒有看到先一步趕來主持大局的任囂。
“任副將以發諸嘗逋亡人、贅婿、賈人隨大軍前行,因此命乘代為掌管大軍,自己則是率親衛到後方押送人口前往佔領之地。”子車乘說道。
同樣在南征兵團的不僅僅是子車乘,還有季布和英布,聽說公子尋南下之後,他們第一時間就跟長公子請示離開楚地前往南征兵團。
扶蘇經過考慮之後,也覺得不能在讓樗裡衛留在楚地為非作歹了,楚地貴族再被霍霍下去就真的太可憐了。
可憐到扶蘇都覺得有些過分,於心不忍了。
因此也就同意了樗裡衛南下的請求,為此,扶蘇在楚地又是收穫了一大波民心好感。
樗裡衛離開楚地之時,楚地貴族是夾道歡送,連上繳長公子扶蘇的稅收都特別額外加了三成。
“屠將軍的死並不簡單!”子車乘看著樗裡尋低聲說道。
“南征兵團之中勢力複雜,雖是一個兵團,卻又分成了六大營旗,分別代表著六國勢力,若非中軍勢力龐大,早就反叛!”子車乘繼續說道。
樗裡尋目光凝重,南征兵團的齟齬比他想象中的要嚴重啊,六國舊勢力貴族盤根錯節,掌控著南征兵團,哪怕趙佗是秦人,也不得不以趙國公室身份與他們沆瀣一氣。
“屠將軍之死跟趙佗有關?”樗裡尋低聲問道。
“嗯,季布去查過,屠雎將軍雖然手段鐵血,但是也不是濫殺之輩,但是在趙佗和六國勢力的散步下,在百越人心中,屠將軍就是個濫殺無辜之輩。
因此,在進攻西甌之時才遭到了頑強的抵抗,而趙佗故意貽誤戰機,導致屠將軍孤軍深入,被西甌百姓暗箭射殺!”季布開口說道。
樗裡尋目光微眯,趙佗和這南征兵團是有自立為王的心思啊!
“布還查到,射殺屠將軍的那一箭也不是什麼百越毒箭,屠將軍作為大軍主將,身邊護衛是嚴密的,自身也有著大秦打造的重甲,普通弓箭難以射穿。
但是屠將軍的遺物上,英布親自看過,屠將軍的甲冑被射穿,除了大秦的大黃弩,百越沒有能射穿將軍家中的弓箭!”季布繼續說道。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