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子奴先生，這是老夫自愧不如的！”左單也是感慨。

公羊子奴以一己之力，打斷了匈奴的崛起，還能身居匈奴丞相之位，這是家都不敢寫的。

現在范增居然也能在短短一兩年時間在百越混到這種地步，這份能力，讓人不得不佩服。

“不過在格局上，他們給子奴先生提鞋都不配！”樗裡尋嘲諷道。

中原的規矩和預設的潛規則就是，兄弟鬩牆，不謀外敵。

這一點，張良就做的很好，無論是在兩族戰場，還是到現在，哪怕形勢再差，張良始終沒有藉助蠻夷之手達成目的。

張良很苦，作為韓國貴族，貴族的身份和教育告訴他，他始終是炎黃後裔，在匈奴戰場上他有機會跟匈奴合作，但是他放棄了，即便是樗裡尋假冒他的名與匈奴合作，汙他名聲，他也始終保持著本心。

“合縱軍在做什麼？”樗裡尋問道。

“陳兵城下，除了罵人還是罵人！”樊噲笑著說道，又補充道：“關鍵是他們用百越語罵人，我們也聽不懂，因此毫無攻擊力！”

“教你們一些技巧罵回去！”樗裡尋來了興趣，帶著一眾人登上了城牆。

“愛吧咩夢！”城下的百越罵的很歡。

可是城上的南征大軍將士卻是一臉的懵逼，根本聽不懂對方在罵什麼。

“你們就看看對方罵的最多的詞彙是什麼，然後反過來罵回去，比如他們的這一句，愛吧咩夢！”樗裡尋笑著說道。

通常來說，學會一門一眼，最開始學會的要麼是情情愛愛的我愛你，剩下就是罵人的口頭禪了。

城下既然是罵戰，那麼使用最多的詞彙，必然也是罵的最兇的，同樣學著罵回去，根本不需要知道是什麼意思，效果卻能翻倍。

因為你罵我，我聽不懂就是無用功，我罵你，你聽懂了，就是雙倍收穫啊。

“原來如此！”樊噲歎服，還能這樣，於是樊噲帶著一干子大嗓門計程車卒仔細聽著城下百越士卒罵人的詞彙，選擇了使用頻率最高的吼了回去。

隨著城上開聲，城下的百越大軍先是一愣，疑惑的看著城上的將士，瞬間暴怒，紛紛開啟了自殺式的衝鋒，即便是項藉想攔都攔不住。

范增和項藉扶額，百越人有一個優點就是，能動手就不會嗶嗶，而不是如士子一般能罵上三四個時辰，叫囂著你打我，就是不動手。

可是這是攻城啊，這麼衝鋒純粹就是送人頭，秦軍雖然缺少中層將校，可是士兵自動箭雨還擊也不需要指揮啊！

“效果不錯！”樗裡尋笑著。

“不能再拖下去了！”項藉下令收兵，他們必須儘快攻破零陵，零陵不是什麼大城，也容不下三十萬秦軍。

因此駐紮在城中的秦軍只是少數，大部分大軍則是駐紮在城外，連成一片防禦戰線。

“停止軍中布武吧，選出來的將校作為預備將校擔任副職，傳令子車乘，可以開始了！”樗裡尋回到了帥帳後下令道。

“副職？”幕府眾幕僚都疑惑，軍中布武不就是為了選出合格的中層將校，現在雖然沒有全選出來，但是也有一半補充了啊。

選出來了不用，卻是擔任副職，那主位又去哪招人來補上呢？

“喏！”左單畢竟是樗里老人，知道樗裡衛的能力，於是果斷傳訊子車乘，讓樗裡衛正式接手各個營盤。

在軍中布武只是，樗裡衛其實就已經下到了各營盤擔任執法都尉和教官，因此，樗裡衛接手營盤，各營士兵也沒有覺得突兀。